这样的简易木栅,隔着一定的间距。就摆放一列,除却第一列之外,其余的中间都是有通道,差不多在第五列地位置上能看到堆了四个土台,土台上面放置着火炮,能看到在这木栅栏的后面隐约有拿着长矛士兵走动,木栅栏差不多有十几列,一直到最上面,按照大旗的位置来分析,营盘应还在更后面的地方。
看见那些木栅和长矛。鳌拜差不多能想到手下的士兵冲过潮河,到了那个倒置地三角木栅栏前面,想要攀爬或是搬开,里面的官兵拿着长矛攒刺出来,无数士兵倒在那前面,更不要说这有十几列的木栅。
不过鳌拜却也觉得舒了一口气,和敌人遭遇,不怕敌人守。就怕敌人对攻。攻击的手段五花八门,必须见招拆招。而对方守,自己攻,那就可以玩出许多的花样了,反正对方只能是被动挨打。
而且这攻守的态势,也是军队勇气的一种反应,“夫战,勇气也”
战胜战败的关键,并不是看装备如何的完备,而是看这士兵们的勇气,先到达几天,却一直是所在潮河地北岸,连在北河岸设置工事都没有设。
说明这明国的兵马根本没有出战的勇气,只求拦住自己这边的进攻,这样的胆怯和懦弱,好像并没有豪格说的那么可怕。
鳌拜看到这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豪格,觉得豪格的锐气是不是都被这突然变好地日子消磨地差不多了,对面这么个缩手缩脚的兵马,怎么还怕成这样子,看来自己在金军之中可以朝前挪动下了。
“珂睃,你叫些弟兄地把这个河趟一遍,看看有什么问题,小心些,莫要被对方打到!”
他的一名亲兵在边上听到了命令,大声的答应下来,既然是金军大将的亲兵,胆子都是不小的,那名珂睃小心翼翼的涉水朝对面走去。
那边明国阵地的反应还是死气沉沉,还是几名骑兵到了岸边张望了,也不做什么动作,本来这些过河的金军士兵已经是做好了戒备,但看见这几名骑兵的动作,胆子却立刻慢慢的变大起来。
这些凶残的金军士兵,特别还是这些骨干,本来心中就没有什么顾忌,看见对面这么畏缩,马上是大声的鼓噪嘲笑起来。
鳌拜则是盯着他们的趟河亲兵的脚下,看他们落脚虽然是小心翼翼,但却没有什么磕绊,潮河最深处不过是到膝盖左右,对面那几名骑兵也没有什么动作,后面的官军工事也没有什么反应。
那十几名亲兵一直走到距离北岸边四五步的距离,在岸上的那些骑兵就算是捡起块石头砸也打的到。
珂睃这些人不敢再向前了,前面这四五步的距离也能大概分辨的清楚,的确不会有什么据马的工事。
现在北河岸那边站着的鳌拜身边已经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位正是豪格,他看着对面层层叠叠地工事,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而在鳌拜下的,却正是那名差点击溃金军马队的那名鄂尔奇。
“河里面没什么伤人伤马地东西,鄂尔奇你当时那几百人马也是直接过河吧。麻烦不。”
听到鳌拜这么问,这名军将肃声的说道:
“河不深,水底也颇为的平坦,当时来回很是便捷,不过这已经是四五天的时间,不知道有什么变化。”
那珂睃一行人也是见好就收,在水中跳跃着跑了回来,这样看,水中的确没有什么布置。鳌拜嘴角已经是带上了笑意,这么浅的河水,对骑兵和步卒没有什么影响,相当于双方之间有百步距离的平地而已。
“这官兵如此布局,倒有些引我们去攻的意思,咱们千万要慎重,莫要上了这些官狗的恶当!”
豪格瓮声瓮气在边上说道。鳌拜微微皱眉,豪格地见识和狠辣,这以往的印象在他心中已经是淡化了许多,但豪格说的也有道理,官军的大营面对面的这一块设置的极为有层次和完备。如果硬攻的话,肯定会有不小地伤亡。
但对面这样没有战意的敌手会有多余的心思去做这么个局吗?要知道和豪格的战斗,据说这明国兵马一直是压着豪格进攻,怎么今日就龟缩起来了。想了半天也只能是想到对方怯于金军的几十万大军。
这数量上地差距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对方不敢进攻,只能是据营而守。
豪格的气馁,让这几万前锋军的主导权明显是由鳌拜掌握,鳌拜看看对面官军大营的两侧地形,的确不适合渡河作战,战场被对方牢牢的抓在手中。
正观察的期间。一直没有出声的鄂尔奇却冷声的说道:
“咱们金军人多,不怕死。”
听到他的这句话,鳌拜和豪格对视一眼,禁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五十万人马,能被称为核心的军事力量差不多也就是十几万人,八旗的精锐,各部的骨干底子。剩下的人都是壮声势的炮灰。
跟随金军。这些高丽的炮灰自然是有口饭吃,但既然被称为炮灰。
鳌拜和豪格都是心存大志的人物,而且高丽又不是他们的族人,这等冷血凉薄,自然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第二天上午,金军的大军到达了千牛寨的对面,秦军的诸将和李栋一起在坡顶看着对面的布置。
金军不大举冲锋绝不开火,这是给下面火器兵的死命令,看着河对岸的几匹马停驻,也看见那些大笑挑衅渡河的金军士卒,但除却几名摆出去装装样子的骑兵之外,秦军一直是隐忍没有反应。
“这么等着,实在是窝火,主公,咱们又不是打不过这些流贼,何必这么忍着,不如来一个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