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半步也没多停留,径直带着徐海州往乔家赶,短短几百米的路程愣是被陈二狗恶心坏了。
“乔露,你倒是告诉我啊,他是谁啊?不会是你对象吧?”
废话,都手挽手了还能是什么,乔露白了他一眼,不屑回答。
“妈妈……”乔安害怕地使劲往她身上缩,乔露拍拍儿子的背,把他抱了起来。
陈二狗以为乔露心虚不敢回答,边打量着徐海州,哼哼道:“你小子眼光真好,这女人是咱们村出了名的骚货。”
丰韵娉婷,眼波荡漾,生得过分艳丽妩媚,瞧一眼就能叫人心里酥软,村里男人都说这是狐狸精长相。
话音刚落,陈二狗的后背狠狠挨了徐海州一记暴力拳,要不是顾忌他脸上有牛粪,这一拳铁定是要落在他面门上的。
别看徐海州瞧着斯斯文文,人高马大可不是吃白饭的,他忍不了有人当面侮辱他对象,一拳下去没收力道,实打实的秤砣拳,锤地陈二狗差点吐胃酸,瘦弱的小身板火烧火燎好像骨头都被打裂了似的痛。
乔露和乔安同时一怔,心里既痛快又忍不住拍手叫好,不远处看戏的小年轻也起哄似地嚷起来。
“欧欧欧——陈二狗被打咯!”
“我艹!”陈二狗躬身痛苦呻n吟,随手抄起田坎上一根木棍想还手,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徐海州一脚踹了个屁股墩儿。
乔安看傻了,徐叔叔也太厉害了,坏蛋一下就被他踢飞,再也爬不起来啦!
“卧槽!”陈二狗瘫地上,颤巍巍竖起手指着徐海州:“你、你咋打人还踢人呢!”
“打的就是你!”乔露骂道。
对待小流氓就得以暴制暴,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看来徐海州跟她还挺有默契,她早想把陈二狗拖出去打一顿了。
陈二狗咬着牙站起来,狭长的三角眼恶狠狠瞪着两人:“老子说的是真的!乔露在我们村风评不好,你随便找个人问都这么说,别不信!”
“呸!陈二狗,咱村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恶心我!”
等着吧,明年严打,这二流子作恶多端肯定跑不了!
徐海州眼神一凛,揽住乔露的肩膀往怀里带:“她是我未婚妻,我不信她的话信你的?”
陈二狗不屑地笑起来,面目狰狞:“哼,你咋知道她没骗你?”
徐海州懒得跟二流子扯皮,薄唇抿出毫无温度的弧度:“滚。”
陈二狗愣住:“你说啥?”
男人被戾气染黑的双眼孔鹰隼一般盯住他,声若寒潭:“我让你滚。”
短短四个字像施了定身咒把陈二狗定在原地,吓得腿都挪不动。
这不是他不想动,完全是身体的被动反应,人高马大的徐海州就像一头猛虎,猛虎当前,你能忍住不腿软?
陈二狗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而徐海州给人的压迫感甚至比猛虎还要浓烈,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不是当过兵的军人,因为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往那儿一站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不容忽视。
直到徐海州揽着乔露走出去几十米远了陈二狗才回过神,意识回笼,惊觉自己被嘲笑了。
往后狠狠瞪几眼那群小年轻,冲徐海州离开的方向扔了块石头。
“艹!长得高了不起啊!还不是得接盘老子玩过的妞!”
……
前有王斌后有陈二狗,烂桃花真恶心。
“别听他瞎说,到处散播谣言,我们母子俩没少被他埋汰。”
虽然原身早就因为未婚先孕被村里人说闲话,但那关陈二狗什么事?非要来掺一脚,什么事情一旦跟他扯上边就像被粪水泡过,恶心透了。
乔安把脸埋在乔露脖子里不愿意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讨厌,他好想快一点离开啊。
徐海州跟乔露认识也不过三四天,他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在老家的经历,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在生下乔安的三年里她是怎么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