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目这个熟悉的、而又陌生的灰色avatar许久,再次打开对话框,输入了一段话。一封信掠入虚空。她关闭了对话框。的avatar忽然又晃动了起来,带着光晕的avatar气喘吁吁地来到她面前,张着双手。&ldo;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直接去问了sg教主,他说那还是13年的时候,aanda还没有正式命名,就他们一百来号种子用户在,不知道大爸爸是有意还是无意,系统设置中冷不丁出现了一个&rso;授权好友登录&rso;的选项。只不过那个选项出现不到十分钟,就彻底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事情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他都差不多忘了个一干二净!&rdo;果然。方迟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沉吟数秒,她又输入:‐‐滕桦为什么要设置这么一个功能,然后又秒关闭?的avatar无奈地摊开双手,&ldo;我也问了,sg教主说,大爸爸写起程序来,就是个极端躁郁症患者,内心之中的情感碰撞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激烈……思维和行动根本无法捉摸……sg教主猜,估计是那会儿大爸爸又想起了她的女朋友,顿时人格分裂,于是搞出了这么一个选项,但是随后又立即清醒过来,于是取消掉了,从此再也没有恢复……&rdo;‐‐sg教主起码有一句说对了。&ldo;哪句?!&rdo;‐‐滕桦只是&ldo;没有恢复&rdo;这个功能,而不是&ldo;彻底删除&rdo;这个功能。&ldo;!!!!!&rdo;惊得合不拢嘴,&ldo;你的意思是,现在aanda系统中仍然保留有授权他人登录自己的avatar的功能?!!!!&rdo;‐‐对。满脸的惊愕。然而他也是个聪明人,立即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ldo;しと的avatar!‐‐所以しと的avatar不是被入侵的,而是盛琰在13年那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授权给了别人,让别人可以登录他的avatar!&rdo;这样的推理又立即导出了随后的推理‐‐&ldo;所以盛琰是那一百多个种子用户之一!……但しと不在里面……天啊!!!!&rdo;的avatar乱抓着自己用发胶塑过型的头发,&ldo;盛琰的avatar一定是被洗过信的!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rdo;sa静静点头。‐‐不错。而且他应该是授权给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你都很熟。&ldo;谁?!&rdo;‐‐一个是creeper,还有一个,就是你最崇拜的guest。的avatar一脸被雷击过的表情。&ldo;所以你的意思是……盛琰就是tnt?&rdo;‐‐对。的avatar的头发已经被他抓得不成样子。&ldo;那登录しと的avatar的,到底是guest,还是creeper?&rdo;‐‐不知道。但,我很快就会知道了。……方迟揭下虚拟现实眼镜,发现谢微时正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两边。&ldo;这么久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在aanda中的avatar。&rdo;他似笑非笑,嘴角微翘,看得她忍不住想亲。大概是a抑制剂吃太少的缘故,她还会有这样的冲动。方迟暗自思忖,目光却还是离不开他的嘴角。&ldo;你想知道?&rdo;她淡着声音问道。谢微时点了点头,&ldo;当然。&rdo;&ldo;guest。&rdo;她认真地对他说,&ldo;其实我就是guest。&rdo;她看着谢微时神色变了两变,肃然起敬:&ldo;原来guest就是你,久仰大名。&rdo;庄周梦蝶波罗的海以东,viln,正在进入夏日的末尾。希奥利埃的天气正好,大片金色原野之上充斥着阳光、暖热的气息、干草谷垛的味道。白色的鸟掠过低矮的芦苇丛,湿地旁边有一间木屋。两个旅者骑着摩托车从大路上开了过来。揭下安全头盔,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东亚人的模样。女子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男子则穿着紧身的背心,露出精心锻炼出来的肌肉。看起来,是一对情侣。&ldo;你瞧那个木屋。&rdo;长发的年轻女子拉着男友说道,&ldo;有没有卢梭的《瓦尔登湖》的感觉?&rdo;他们说的是中文。年轻的男子望着木屋,点头应和道:&ldo;还真有。房子周围看不到水电线路和管道,里面住着的人,应该是完全原生态的生活吧。&rdo;长发女子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芦苇丛外,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ldo;看啊,有人,拿的是弓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