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开的灯,本来漆黑的院子里忽然灯火通明,站在院门口的方运几人顿时被这强光迷了眼睛,而院子中央几人的死状越发明显了。
此时院门口忽然有细碎的脚步擦擦声,警惕的方运学着姬浩然的动作,转身回头的刹那毫不犹豫的就射出了一个手指长短的小刀,方运的生存法则永远是先下手为强,宁杀错,勿放过。
只听噗嗤一声的入肉声响,一个农村老汉顿时被射倒了,躺倒在地人事不知。老汉身旁的一个农村妇女站在院门口,面色呆滞,各种惊慌失措,边跑边大叫出了声,大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老汉和妇女本只是路过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血光,也算是时运不济。
农村妇女的嗓门一向很大,街坊四邻都听到了这惊恐的叫声,大晚上的人声嘈杂,狗叫不断,许多人家都打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短时间内却没有一人真的会来查看这座已经死了人的院子。
华夏的人情冷落便是如此了,人永远是自私的,先不说别人愿不愿意相信这个已经被吓坏的妇女,就算有杀人,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大部分人家都是开门看了两眼,就关门回去睡觉了。
农村人尚且如此,城市人会更加的冷落,有人死在路边只会吝啬眼神看几眼,这便是曾经的礼仪之邦,虽然有点讽刺。
不过农村的这方面倒是要相对淳朴一点,毕竟生活节奏慢,平时也来往颇多,有些胆大的村民倒是还敢于慢慢的接近这个出了事的屋子。
此时白泽才刚刚住进李狗蛋家没多久。这个院子在村里的深处,白泽和本地的村民李狗蛋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相对的,此时姬浩然和林曦等人包括方运却并没有离开这个院子,对于这些愚昧的村民,这几人完全就没当一回事,而是各自遥遥相对。
李甲匆匆跑到门口,伸手试探了下刚被方运射中的老汉的鼻息,却已是死了。方运那个小刀只是扎在了老汉的胸口并不致命,老汉确切来说是被吓死的。
道院有不杀普通人的规矩,但这是明面上的,九大小队出任务的时候各自心照不宣的也是有误杀的,这算是一种潜规则,各小队为此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林曦眉头紧皱冷静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而姬浩然就比较直接,他直接逼问着方运:“传国玉玺是在你这?”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方运这样说着看似无所畏惧,却本能的退后了半步。
姬浩然却是没有废话的直接踏前一步,伸手道:“拿来吧!”语气平和,就像是在要一个非常的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方运和姬浩然的气势现在根本不再一个档次,方运未战先怯,感觉没有胜算,他便又没有选择隐瞒,“传国玉玺不在我这!”
“它在哪?”姬浩然又逼近了一步,左手的荆棘花藤已经蓄势待发。
“姬浩然,你不要欺人太甚!”方运已经暗暗把右手背到了身后,已经暗捏掌心雷。
“就欺你了又如何?”姬浩然二话不说就射出了手中的荆棘花藤,朝方运缠绕而去。
方运顿时一个跳跃,非常阴险的朝一旁的林曦射出了掌心雷,林曦动也不动,姬浩然只是手腕一个翻转,荆棘花藤环绕成了一个圆圈形状,旋转间便把冒着电火花的掌心雷消减的干干净净,荆棘花藤被电出焦糊的味道。
姬浩然再一抖,花藤落出无数的花叶,被打出焦糊的部位又瞬间恢复如初,花藤又瞬间生长朝方运缠绕而去。这荆棘花藤是姬浩然杀了一个花妖之后得到的,这是花妖的法宝,哪是那么容易应对的。
只是对了几招,方运的身体就见了虚汗,呼呼的喘气。曾经他自认为和姬浩然能平手,此时却是捉襟见肘的不堪,断了一臂又受诅咒之毒实力下降的厉害,顿时对于伤他的北条千羽越发的憎恨了。传国玉玺是在他手里丢的,被北条千羽抢走了,虽然憎恨,但是现在传国玉玺的下落仍然奇货可居,这是他拿一条手臂换来的,别人想不费丝毫的代价就得到,方运这样的真小人他是忍不了的。
李甲和李乙是方运在猛虎小队里培养的心腹,此时见方运被压着打,完全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只是刚动,林曦就蹿到了他们的面前。
“想打,我陪你们打如何?”林曦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
“那就得罪了。”李甲李乙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只得出手。
“等等。”林曦摆摆手,此时漫步到院门口却是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李甲和李乙对林曦的狡诈也是早有耳闻。
“就算你们上了,依然是打不过浩然的,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点吧,这是他们男人的对决,猛虎队长与野狼队长的PK,我们不如就关了院门给他们打的尽兴,出去把风如何?我们打起来也没有意思,毕竟门口还有一具尸体,待会有人来了也是个麻烦,而且暗自肯定是有人窥视,得自防备。”林曦笑呵呵的说,率先一步的越过李甲和李乙出了院门,走到老汉的尸体前站定,望着李甲李乙一脸的玩味。
李甲和李乙看了门口的尸体,觉的林曦说的也不无道理,叹息一声,也出了院子,把老汉的尸体搬进去,也顺便关上了门。
其实姬浩然和林曦知道传国玉玺不在方运这里,但是逼问得循序渐进,一步步打垮对手的心理防线,这是林曦最擅长的心理战术,也是儒家的先礼后兵。林曦让李甲李乙出来,也是这个考量,就算方运被姬浩然逼着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李甲和李乙这个两个手下不在,方运的面子也不会太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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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间也有胆大的村民靠近这个院子,但是却被李甲和李乙三拳两脚打走了。
本来村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心翼翼加上自私心作祟不想蹚浑水,但是被打的村民却是急了眼,召集平时处的好的兄弟拿着铁锹锄头又去挑衅,每个村落间都有混世的人,这个时候巧合的发出了微弱的正义感。
李甲李乙当然没把这些三三两两的,最多十几个人的农夫混混放在眼里,打退了一波又一波,而林曦一边听着院中的动静,一边冷眼旁观。
本来包括村落间混世的人都被打怕了,但是这些人却在回去找医生的路上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状及其凄惨和诡异,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这下事情闹大了,整个村落的大部分住户都无心睡眠了,人多怂人的胆子也大了,顿时纠集人手向着这个院子中集合,闹得沸沸扬扬。
时间一晃到半夜,村长正搂着某寡妇睡觉被吵醒,无奈报警,后又想起村头的李狗蛋打架有几把刷子就也顺便让人敲他家的门。
李狗蛋家在村头,是孤零零的独楼,平日也没人愿意与其来往,而其在见了鬼面之后,就一直在呼呼大睡,谁敲门也不理,倒是让一直在练枪的白泽听着外面的锤门声搞的惊疑不定和烦躁不堪。
后来村长亲自拿着大喇嘛喊才把睡眼惺忪的李狗蛋喊下楼,说村里出大事,有二十几人被杀,李狗蛋才兀自惊醒,跟着村长就走。
而白泽听到此话,感觉事情非同寻常,也拿起了刀和背包,悄悄跟在了后面,当然后面还跟了一条摇着屁股和尾巴的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