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秋刚要发作,却被一阵笑声打断。
和余牧合作过的布衣男子推门进了雅间。
徐秋见布衣男子进来赶忙弯腰行礼。
布衣男子道:“徐秋,你和他讲理是讲不赢的,因为他这种无赖根本就不讲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徐秋恭敬道:“是,坊主。”
他带着大管事和侍女快速离开了雅间。
余牧忍不住道:“坊主?你也是玉虎赌坊的坊主?”
布衣男子笑道:“你这话就不太对了。不是‘也是’,是‘才是’。实话告诉你吧,玉虎赌坊从创立至今都只有一位坊主,那就是我。”
余牧道:“可徐秋他说玉虎赌坊一共有七位坊主。”
布衣男子道:“他们都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
余牧恍然道:“前面给徐秋传音的就是你?!我说他怎么突然就决定答应和我赌了。”
布衣男子道:“小子耳朵倒是挺尖的。”
他端起余牧倒的那碗水道:“一碗水你就想和我平分玉虎赌坊?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余牧只好干笑两下。
布衣男子道:“你和你爹倒是走的不同的路子。一个是来硬的,一个是耍无赖,都是不讲理的主。”
余牧疑道:“你见过我父亲?”
布衣男子道:“当然见过,我还指点过他的赌术。可惜他不是一个好赌徒。”
布衣男子的话让余牧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岁,怎么可能十几二十年前在玉虎赌坊指点过余笙的赌术。而且玉虎赌坊已经开了四五十年了,他却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玉虎赌坊的坊主。
布衣男子看向二人道:“你们两个不会真是来我玉虎赌坊找麻烦的吧?”
他随即又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八成也和你爹当年一样,是来找赌怪他帮忙的。”
裴生信道:“前辈,我们是为了‘四大公子’一案来请赌怪前辈为我们解惑的。”
“哎哎哎!!!”
布衣男子快速地堵住耳朵道:“你们是来找赌怪问事情的就去和他说,别告诉我这种麻烦事,我不想听。”
裴生信道:“还请前辈请赌怪前辈出来与我们一见。”
布衣男子一拍手道:“哎呀,我忘了。赌怪他今天不在玉虎赌坊里面。”
“不在这里?”余牧和裴生信大失所望。
布衣男子道:“我说他现在不在玉虎赌坊里,又没说你们今天见不到他。”
裴生信抱拳道:“还请前辈直言相告。”
布衣男子道:“赌怪他现在在扬州城外的晴川楼上,你们从西城门出去就能看到晴川楼了。”
“多谢。”余牧拉着裴生信就要离去。
“哎,哎,哎。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布衣男子呼喊道。
余牧转身媚笑道:“还请前辈赐教。”
布衣男子绕着余牧上下打量了两圈道:“你小子倒还是懂些礼数,得了别人的好还知道说声‘多谢’。比你爹强。”
余牧道:“这话比起夸我,听起来怎么更像是一句话把我们父子两个全骂了?”
布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满意道:“不说别的,你倒是比你爹有趣多了,对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