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递给余牧道:“拿着这块玉佩过去吧,没有它,你们进不了晴川楼。”
余牧接下玉牌行礼道:“多谢前辈。”
布衣男子点头道:“这句‘多谢’我才听出了真心相谢的味道。”
余牧道:“前辈,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你了?”
“滚吧,滚吧。”布衣男子连连摆手。
等余牧二人离去后,布衣男子看向西方喃喃道:“叶之渝啊,叶之渝。对你来说,这父子二人要是颠倒一下该多好啊。哎,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你觉得那布衣男子有多大岁数。”一出玉虎赌坊,余牧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裴生信道:“三十。”
余牧道:“是啊,我也觉得他只有三十岁左右。但你听他说的话,玉虎赌坊从创立至今都只有他一个坊主。那他至少也该有七十岁了。”
裴生信道:“也许是他父亲把赌坊传给他的。”
余牧道:“那他为什么这么说。”
裴生信道:“口误吧。要不然就是他驻颜有术。”
“驻颜有术?”
余牧道:“再驻颜有术,七十岁的人看起来也不可能只像三十岁的人,再说你看他的脸,几乎一条皱纹都没有。”
裴生信道:“他有多奇怪我也不感兴趣,我们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调查玉虎赌坊的坊主的。”
余牧摆手道:“你这人真是没意思。”
裴生信道:“你是太有意思,咱俩刚好可以中和一下。”
余牧掏出了布衣男子给的玉牌。
“你看,这玉牌上面雕的老虎和玉虎赌坊牌匾上的那只差不多一模一样。”
裴生信瞥了一眼道:“这玉牌出自名家之手。”
余牧道:“你怎么知道。”
裴生信道:“这只老虎有神。”
余牧道:“有没有神我看不出来,我只知道这么一大块羊脂玉肯定能卖不少钱。估计比那牌匾上那上百块玉都值钱。”
裴生信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把这块玉还给人家了。”
余牧一脸无辜道:“人家也没让我还呀,再说了,我不是说过多谢了么。”
裴生信笑道:“现在看来人家的话倒是很有道理。”
“什么话?”
“你就是个无赖。”
扬州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早上余牧二人进入玉虎赌坊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现在他们一出城,天空却是乌云密布。
晴川楼在扬州城西不远的山中。
晴川,晴川,本是取晴空万里,一览平川之意。今日既无晴空万里,在山中恐怕也不能一览平川了。
二人来到晴川楼下。本以为布衣男子给玉牌是因为晴川楼守卫森严,但余牧他们只看见一个秃顶的老头守在门口。
余牧见秃顶老者看到自己毫无反应,于是便想直接进去。秃顶老者横跨一步便挡在了余牧身前。
这一挡好似一座大山般横亘在余牧和楼门之间,竟让余牧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越过老人进入晴川楼。
余牧立时便明白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秃顶老头是个武功惊人的高手。
直接把玉牌拿给老头看,那肯定不是余牧的性格。
他正想和秃顶老者过两招,却被后面的裴生信拉住了。裴生信盯着余牧的眼睛,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