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带着草香走到最里边的几堆毛料那,指着右手边的一堆说道:“这堆儿算是最好的,价钱也高,随随便便一块毛料拿出来就得要上千万,我看好三块,百分之八十以上能出翠。只是,看不出什么种,能不能赚,这就不敢赌了。”
草香没出声,只笑着点头。老人家又指了中间一堆:“这里面我看好四块,可是最便宜的一块也要五六百万。也是看不出什么种,不敢赌。还有这边的一堆,我也看好了两块。但是我看好的两块都是好几吨的,最小的一个也要三千万,我手里没那么多钱。”
“行!老人家,您先把您看好的指给我看看,我先要一个最合眼缘的。”
“好!”老者笑眯眯的走向特级毛料那堆,边上一个,标价是两千八百万。中间两块,一块非常大,好几吨重,标价是一亿五千万,一块标价是四千三百万。靠!怪不得,老人家不敢下手啊!这一般条件的人家,可是会倾家荡产滴!
草香装作无意识的摸了摸老者看好的三块,听了空间精灵说的,心里不由得一惊。这老人家还真是有些本事的,这三块全部有翠。只是,其中有两块里面的翡翠不好还很小,估计卖不了什么价。一亿五千万的这块竟然有透明的红翡翠,有汤盆大小,怎么着都能大涨。
因为有别人在选料,草香怕人把有可能是玻璃种的红翡翠这块毛料选走,就双手按在上面不动。示意老人家靠近她,老者靠近的时候,她很小声的问老人家:“老人家!如果咱们开了您选中的毛料都出翠的话,会不会有人找您麻烦?”
老者低声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一堆特级毛料,原本就是因为出翠率高,所以这价钱才会卖的这么高。一般人不敢赌,不是怕不出翠,而是因为大多是开出来玉石的卖价抵不上买毛料的钱。要是倒霉碰上靠皮绿、苔藓、碎裂,那就血本无归,所以,才会很少有人赌这几堆毛料。”
“哦!”草香恍然的点头,这下她就可以放心的把三块毛料都买下了。
草香叫来伙计买这三块料的时候,想了想,又把另外两堆里,老人家看好的毛料也让他带着伙计标好,她付钱。老者小声的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只买一块解开看看情况,再买后面的么?”
“嗨!我之前不是怕给您惹麻烦么!既然您说没事,那我就全部买下来,要不然被别人占了先买走,那我们的发财机会不就没了?!”
老者将信将疑的看着草香:“你就这么确信,我选的毛料能赚钱?”
“嘿!我相信我的赌运!”
很快,这大棚里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傻妞,出钱买别人相中的毛料,赔钱算自己的,赚钱带人家分。好些人都抬头问苍天:您老扔馅饼的时候,咋不看看我也在这儿呢?
里面有红翡翠的那个庞然大物,草香让留在最后再解。从价钱最低的解起,一出手就来了个开门红。这块毛料的等级虽然不错,但因为石头不大,才五百万就买了下来。然而,就这么一块小石头,却解出了一块普通饭碗那么大,介于鸡油黄与栗子黄之间的冰糯种翡翠。
别看这么一点大的黄翡翠,还只是冰糯种的,但是物以稀为贵啊!黄翡翠已经越来越少见到,因而这么一小块其实也是很值钱的。草香不常与玉石打交道不大懂,但是跟她合作的老者懂啊!围观的玉石商家还想从低价喊起,老者一张口就说了,底价一亿。
草香张口结舌的看着老人家,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商人非常淡定的接受了老者的报价,开始竞价。最终以两亿的价钱被一个说话带着儿话音的老京城人买下。有了这两亿垫底,老者心里开始淡定。之后的七块玉石有四块空白,还有三块虽然也开出了翡翠,但都不好。一个卖了三十万,一个卖了十五万,一个卖了二十一万。这样一来的话,最后这块要是不能开出好的翡翠,那这一次草香又得是亏本,而且亏的大了,至少要亏一亿多,老者开始心神不安起来。
草香能够感觉到老人家的不安,以及围观的吃瓜群众,或很明显或隐藏着的那点儿心灾乐祸。
那边正在解草香一亿多买来的大石头,这边老者满头流汗,后背的衣服就跟从水里捞上来似得,直往下滴水。草香凑近老者,轻声的开解:“老人家!您可不能紧张,很容易出事的。您要知道,赌这玩意很邪性,您越想要赢的满堂彩它越不会来,您越怕输的血本无归,它就越会如影随形的跟着跑。”
老者无奈的点头,他知道这姑娘说的有理,可是他真的真的淡定不了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白净的手绢出来,一边使劲儿擦汗,一边盯着解石机刀口的地方不眨眼。草香见他这样,耸耸肩不再费口舌,只能时刻注意他别在开出玉石的时候,过于激动,发生什么意外。
石头太大,是从上面一点点的切的,已经切了一大半,都没有发现那块红翡翠,大多人都觉得这又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破石头,便开始转身去毛料堆里挑石头。草香依旧面带笑容看着,老者却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发虚。解石师傅问草香:“这已经切了四分之三都没发现有料,还接着解吗?”
“还有那么大块呢!当然要接着解了。”
剧情逆转往往都是留在最后,这不!接下来只切了三刀,红得透亮的翡翠就露出了隐隐一角。
“快看!出翠了!还是红色的。”有人眼尖,立马就看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红色。
“只有那么一点点,不会是靠皮绿吧?”
“这要是靠皮绿,可就亏大了,一亿五千万那!”
“呵呵!你管的可真宽,没见人家正主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么!哎!有钱就是有底气啊。”
“哈哈!我早就注意了,倒是那位被馅饼砸着的幸运儿,满头大汗,站都站不住,紧张的够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