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因为我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论而多感动,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靠感性也走不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我,又恢复了那副超群出众的大气气度,半真半假的问我:“要和我做生意?”
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这种久居上位者,自带的气场太恐怖,她以手在茶杯里沾了一下,在桌上写下两个字,隔得不远我看的清,气度。字迹遒劲捭阖,不像女性手笔,说道:“无论是你爹,还是二爷,你还都差的远,和我做生意,你还不够格。”
“不过,你最后一句话确实打动了我,我不逼你,今天的头盔可以给你看,拿走都行,反正我拍下来就单单是看你和隔壁那个人不爽而已,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心里一动,知道正题来了,她说:“我知道你也在调查当年的事,我要你把查到的信息同步给我,真假我自有判断。”
不出我所料,果然也是奔着青山的秘密来的。
虽然刚刚一番话,看似在给我机会,但又怎么能确定不是请君入瓮。我这二姨手腕如何我已经不用去多想了,摆弄我还是轻轻松松的,现在我对整个曹家最大的底牌就是有关青山的线索,如果刚刚的一切都是二姨的一出欲擒故纵,那么我全盘托出必然就中了她的套。
“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几个伯伯身体是否还好。”
我犹豫半天,还是不能相信她,这是龙山阁唯一的底牌,稍有不慎就要满盘皆输。
她嘴角动了一下,眼神玩味的看向我哦:“你在试探我?实话告诉你,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确实有人接触过我,不过我们这一支有些特殊,因为早年的一些事,已经有半只脚迈出了曹家门槛,那些牛鬼蛇神还缠不到我,当然这也是男丁不旺的原因。你大可放心,我没有算计你。”
我对曹家知道的太少,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隐晦,不过我还是很纠结,眼前这个人如果能拉到我们这边,确实是一大助力,可我不像二爷或是我爹那样,能看透这人。
没等我开口,二姨反倒似看透了我的想法,摆手道:“你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我不一定会扯上曹门这杆旗,但绝对不会站在它的对立面,当然你有绝对的实力那就另算。”
我讶异的看向她,她好像话里有话,不过我没时间细琢磨,思索道:“二姨,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曹家。”
“曹家?你想知道什么?”她疑惑的看着我。
“比如说曹家什么时候起势的,祖籍根源在哪?为什么会有今天的势力?”我随便说了一些,有一部分是真心想知道的,涉及到和那团“毛线”的交汇点,另一部分是想看看这位二姨是否真心和我合作。
出乎我的预料,她没有什么犹豫,只是简短的想了一下,便侃侃而谈道:“曹家到底起源哪里已经追溯不到了,那时候战乱频繁,我们的祖先去过很多地方,不过近百年倒是有个祖地,在整个曹门没有南下前,当时所有人都居住在盛京。”
我心里略微惊讶,没想到曹家的近现代根基竟然是在关外。
盛京是清朝满族的叫法,也就是如今的辽宁沈阳。
而且盛京还不是普通的城市,天命十年清太祖皇太极把都城从辽阳迁到沈阳,并在沈阳着手修建皇宫。天聪八年清太宗皇太极尊沈阳为“盛京”,当年那可是满人的皇城。
直到顺治元年清朝迁都北京后,沈阳改为留都。顺治十三年清朝以“奉天承运”之意在沈阳设奉天府,故沈阳又名“奉天”,想到这,我心里一动,看向二姨,难不成曹家是跟着满人迁都过来的北京?
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我也有些纳闷,自己并非是满人啊,身份证上民族那一栏填写的都是汉,难不成我还是个黑户?
我这个一身仙佛气的二姨开口问我:“谁说我们是满人?”
我这回真是大吃一惊,清时期关外可是满人的发源地,那里大部分都是女真族人,基本上不可能出现那么大的汉人族群,我刚想发问,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还有一种例外,那就是流放。
流放,也叫“流刑”,虽然始于秦汉,但在清军入关之后,流刑才真正流行。清朝的皇帝动不动就把人发往宁古塔,赠与披甲人为奴,而这宁古塔就在关外。百度搜索乐安宣書網(乐安宣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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