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俺们回家吗?”维鲁克一脸惊喜。
“回家……回家……我们当然要回家……再继续我们的旅程……”
……
“我就说你没这么容易死……你真是个混蛋……不早点来找我……”迪纳斯将大军遣返回了利尼维亚,但是他一直在灰鸦港口等待,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
迪纳斯满脸胡茬,看着眼前略显颓废但是活着的维兹南。
“我们回家……”
“老维,你……你知道爱莉瑞亚……”迪纳斯结结巴巴,他不知道怎么传达一个噩耗。
“她没死……只是睡着了。”维兹南的左眼凝视着水晶海,海面浮动着星光。
“……”迪纳斯不知道怎么回答维兹南,点起一根香烟。眼前的维兹南让他熟悉又陌生。
“一切照常,兄弟,我还欠她一个婚礼来着。”维兹南仿佛并不在意迪纳斯的沉默自顾自的说着。
“你的眼睛怎么了?”
“你说这个,战争总有牺牲,回去戴个眼罩就行了。”维兹南欺骗了迪纳斯,力量总是自私的。
……
“现在你是大校了,孩子”又是同一套过场,每次战争结束总会得到荣誉和赞赏,不同的是维兹南再也没有曾经功成名就的笑脸。
银橡森林关门谢客,据说长青银白巨树在一夜之间枯黄。
吟游诗人写下诗篇赞叹年轻的精灵女王的牺牲和勇猛。
诗篇临摹现实,现实书写诗篇,总有人不喜欢这些诗篇。
……
“回来了……”只有纽威斯在家,餐桌上只有半块面包。
“嗯……师娘呢?”
“你拥有了艾纳妮之泪是吗?”
“嗯……这该死的力量……”
“善用它,我相信你,一直如此。”纽威斯摘下帽子,抚摸着维兹南戴着眼罩的右眼。
“它在腐蚀我……老师,我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被腐化,或许堕落是每一个黑暗法师的宿命。”维兹南轻叩着书桌,坐到纽威斯的对面。
“哈哈哈哈孩子,你居然会说宿命……你小时候一直嚷嚷着要逆天改命来着”纽威斯捋着胡子,眉角飞扬。
“我信了宿命,卡鲁斯信了宿命,卡塔信了宿命……但是你不该信那艹他吗的宿命”纽威斯罕见的说了脏话,激动的着看着眼前的维兹南。
“……”
“收拾收拾,到泽丽那带着阿斯拉回要塞吧,往后能别回来就不要回来了……还有这个东西拿着”纽威斯摘下手中的戒指,一个铜制的,毫无亮点的戒指,和珠宝商铺里卖的劣质首饰没有两样。
“这是……”维兹南用艾纳妮之泪探查着纽威斯手中的戒指,没有任何法力回路,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戒指,这是传奇大法师斐迪南,也就是你的师公,给我的,现在该给你了……”纽威斯轻轻将戒指放在桌子上,朝维兹南推去。
他没说这个戒指是在斐迪南寿命将尽的时候给他的,一个普通的戒指,一个承载法师意志的戒指。
“老头保重,我会听你的话,不信宿命的,就是那艹他吗的宿命”维兹南将戒指戴在拇指上,看着眼前的倔老头告别,纽威斯总能让维兹南打起精神,朴素而又真挚的教导。
“保重啊……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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