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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五条悟机械地捏死了一只咒灵。
现在其实才五点多一点,帐外的天空还是漂亮的紫红色,可被一层帐隔开的涩谷街头却好似已经变成了晚上七八点,昏暗的只能看见同事们身影的剪影。
咒术师已经习惯了在这么昏暗的地方行动,五条悟的六眼也能够轻易地捕捉到方圆几百米内的一切情况。
他却找不到月野宙在哪里。
因为月野宙没有咒力,在没有肉眼辅助的情况下,他根本找不到人。
明明经历过很多次找不到五条咒的经历,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这次让五条悟恐慌的不行。
见了一面又离开。
再次见面时的陌生,对咒术和咒灵的无知,生疏的“五条先生”这个称呼,我们不熟悉的话语。
还有刚才失望的眼神。
在这一分钟之前,他都以为弟弟对自己的这种疏离的态度以及那种明确和他划分界限的行为是五条咒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
正是因为不肯原谅,他才会这么明显地拒绝自己的靠近。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一切的异常,还有其他人的态度明明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发现呢?
直到这时,五条悟才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是被某种奇怪的状态魇住了,竟然直到现在才隐约发觉出一丝不对劲。
而当他发现这一点的同时,那种疯狂滋生的不安竟然瞬间在瞬间充斥了他的身体。
没由来的,五条悟忽然想起伏黑甚尔死的那天晚上过来找自己的月野宙。
其实那个时候的月野宙已经换了衣服,洗了澡,所有的伤口都用绷带裹了一层,用衣服一挡,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气色不太好的少年。
五条悟虽然能够闻到血腥味,可他却并不知道,这些血腥味不是经过战斗留下来的伏黑甚尔的血味,而是月野宙自己的。
而五条悟并不知道,他想要留下用来保护弟弟的五条家在不久之前凭借着信息差差点杀死了他想保护的人。
【把甚尔还给我。】月野宙过来时没有说其他的叙旧的话,只是说想要把甚尔的尸体要回去,他腰后插着一把咒具,手放在腰后,搭在刀把上。
这是一个非常警惕的攻击姿势,在面对兄长的时候,月野宙却没有放松。
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却没有发现自己弟弟的异常,他的理智被撕扯着,甚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伏黑甚尔已经死了。
五条悟在恐惧。
恐惧把甚尔看得那么重的弟弟会因此恨自己,可另一方面他又在庆幸。
阴暗上不得台面的庆幸无法说出口,但是在见到格外安静的月野宙时又觉得窃喜。
五条悟觉得自己可怕极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答应月野宙的一切要求。
可是他拒绝了。
【这次的任务需要他的尸体做个交代。】五条悟说,【不能给你。】
那双漂亮的,和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样的少年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你连这个也要抢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