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昀轻搂着怀中的少女,颇有分寸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公主,臣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阻隔。
“正如现在这般,我们中间隔着一个木雕,这般抱着,你会觉得舒服吗?”
慕辞神情不虞地看向温瑾昀。
后者注视着她的双眸,甚是认真地继续道。
“木雕是有形的阻碍,可我们之间还有无形的阻碍。
“公主方才不想让臣去见丹娘。
“可知,公主之所不欲,同样乃臣所不欲?
“南石谷那日,公主甩开臣,去抱裴侍卫,臣知你当时是在情急之中,所以不会计较。
“公主为裴侍卫的离去而痛哭哀求,臣痛心,但臣仍不会计较。
“并非臣有此大量,而是因为,臣对公主的疼惜胜过那片刻的私心。
“可是,明明留不住裴侍卫并非公主之过,为何还要为了他这般折磨自己?
“公主可知,你这也是在折磨臣?
“眼看着公主说不出话来,臣很难受,也很自责,更是感到挫败和无力。
“安阳,你当真……如此在乎他么。”
说出这最后一句,温瑾昀心中五味杂陈。
慕辞粉唇微抿,思索间,睫羽上下轻扫。
她挣出温瑾昀的怀抱,走回案桌边,拿起纸笔写着什么。
温瑾昀以为,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是,当她把写好的话拿给他时,他那清俊的眉眼间浮现出无奈笑意。
小公主单手抱着木雕,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你叫我安阳。”
他说了这么多,她只听得到这一声称呼吗?
温瑾昀虽不懂她在想什么,却还是顺着她写的话,耐心地询问。
“那么,公主想让臣怎么称呼?”
慕辞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想好。
温瑾昀没有由着她将话题模糊过去,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坚定。
“公主先回答臣方才的问题,再来探
讨此事,可好?”
慕辞思索片刻,又回到案桌写了句。
——“阿护是很重要的人,我在乎他。”
温瑾昀拿起那张写着娟秀字体的纸,看完后,轻抬眼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女。
“公主,那臣呢?臣是否也是你在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