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眉头越皱越紧,正要实施报复,只见顾潇然倏地与他拉开两步远的距离,咯咯的笑着说:
“不闹了,再也不闹了……”见他欲上前,顾潇然却一脸可怜兮兮的对着帝辛眨眼睛,求饶说,“陛下行行好饶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她的声音很少如此娇滴滴的,每一个音节都犹如浅浅的吟唱,不断拨弄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帝辛原本准备恶作剧似的惩罚她一下,这会儿看来任何的惩罚竟都显得过分了。
帝辛俊逸的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他伸手说道:“外面凉,进去吧。”
顾潇然将小手儿递到他的手中,顷刻被他紧紧地攥住,当与她并肩时,大掌揽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她则是下意识依偎在他结实的膀臂,小脑袋也很自然的靠了上去,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蹭着他的衣裳。
帝辛低笑着说:“真后悔穿了衣裳。”
“嗯?”她扬起小脸儿看他,在把他这句话想明白以后,两朵红晕顿时爬上了脸颊,她娇嗔道,“你太邪恶了!”
“昨日夜里你不是还说喜欢么?”
他低笑着说完,顾潇然脸上的红晕更胜了,她嘟着嘴巴说:“你不知羞!”
帝辛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垂眸看她,那双深谙的鹰眸里燃着几许的戏谑。
这样的眼神直把顾潇然看的心里发慌,她正要开口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昨晚是谁不知羞的叫那样大声?”
“你!”顾潇然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蛋儿腾地一下如火烧一般焦灼难耐,这种感觉一直延伸到耳根,恨不得赶紧蒙上帝辛的眼睛和嘴巴,不再让他乱说乱看,可即便如此却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帝辛看着她这副模样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发邪肆起来,他顷刻扣紧她的细腰,高大挺拔的身躯倏然与她娇小的身型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俊美若仙的脸一寸寸朝她倾斜过来。
顾潇然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她瞠大双眼看着他,吱唔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本以为他会吻上自己,可他菲薄的唇瓣即将触碰到她的樱唇前一瞬蓦然向左移去。
一抹低沉且魅惑的声线随之在她耳边传来,撩拔着她敏感的耳际:“最近你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呢?我只是在说……昨晚帮你搓背时你怕痒叫的声音大,那叫声哪还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
说完,帝辛转眸看向她的眼,眸子里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顾潇然知道被耍,秀眉瞬间锁紧,抬起小手儿正要指着他说什么,可帝辛似乎并不准备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已经正直身型,转身,径自朝嘉善殿内走去。
顾潇然看着眼前那抹高挑又欠扁的背影简直恨得牙齿都在打架,正琢磨着要不要就这样没出息的跟上去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还不来?”
“呃……噢!”
没办法,她一旦沾上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没出息,哪怕是一句几乎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她也会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吃过午饭,顾潇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后来才知道自己已经入月,她之前断了两个月,还以为这个老朋友就此不会再来了。
并且这一次她也没有感觉到腹痛,不禁又惊又喜。
因着这件天大的好事,她一个下午脸上都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还时不时的哼上几句。
帝辛为了多些时间陪着顾潇然,将一些琐碎的公事拿回到嘉善殿处理。
他正专心批阅奏章时便听到藏品架那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哼唱,不禁抬眸望去,那抹娇小的身型正在藏品架旁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地拿起上面精致的器皿端详着,那样子仿佛是要将那物件好好研究一番,就差长着一双透视眼里里外外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帝辛缓缓朝她踱了过去,高大的身型在她身后站定,垂眸看着她欣赏着手里陶器时专注的样子,微微出神。
他见她看的专注,不禁也凝着没有看着陶器,可怎么看都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她竟然能看的如此开心。
“它很好看么?”因为怕吓到她,他的声音很轻柔。
顾潇然蓦然回眸看他,若是他不说话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眼中的惊诧很快换成了笑意:“你怎么过来啦?”她偏头看看案几,那上面还堆积着几本奏章,继而又道,“不是还有公事要忙吗?”
帝辛凑近她,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了她手中陶器上,不禁问道:“你从来没有像看它一样看过我。”
顾潇然顿时明白了他这是在吃醋啊,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一个陶罐儿的醋也吃。
她轻咳了两声,将陶罐放回到藏品架上,转眸,清亮的凤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含情脉脉的说道:“我现在就好好看看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谁知帝辛突然上前圈住她的腰身,垂眸,深谙的鹰眸里噙着一抹笑痕:“只看着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