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山脚,几人放弃了用servant代替脚步的方法,改用步行的上山,毕竟来到了敌人的地盘,还是要小心一点。saber、rider走在前面,远坂、士郎还有塞拉走在中间,感觉敏锐的lancer留在最后,防止敌人袭击。
看起来远坂似乎是完全信任lancer了,毕竟将后背都完全交给lancer守卫,这已经能够说明了。
阶梯上面的寺庙完全不可视,但是却让人有种这阶梯会让你走到天空之上,有种巍峨的危险感。
远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今夜的山阶上终于传来一声鸟啼的声音呢,还是因为原本缠绕着圆藏山的庞大魔力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了,虽然没有那种粘稠的好像某种生物的胃液的感觉,只是,清清冷冷的山阶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仿佛有种压迫力的沉寂。某种强悍无比的威力似乎被收缩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她看了看身边的塞拉,还有身后的lancer,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平静,尤其是枪兵,来的路上,他那副嬉皮笑脸的做象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厌恶,似乎看到了某种让他恶心到极点的物体。
看起来大家都感觉到了呢,且不说那些魔力都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恐怕是caster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嗯,对了,刚刚的说法有些不对。远坂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忍不住看了看士郎,只见他一脸平静,脸上别说凝沉,甚至还出现了一丝轻松。
看起来他还没有发现呢,只是感觉到山上的魔力消失了,即使疑惑一点,还是感觉这样比较好,果然是个大笨蛋。
感觉到远坂在看他,士郎转过脸来,问道:“怎么了,远坂?”
听到普普通通的问话,看着那张娃娃脸,远坂微微垂下了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
“哦”士郎也不再问,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远坂似乎丧失了以前的锐气,从前的她,战斗的时候总是斗志高昂的,虽然前几天失落过一次,但是很快又提起精神了,不像现在这样。到了敌人的大本营,反而有些垂头丧气起来,这让士郎感到有些不对劲,不过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士郎又一阵释然。
呃,大概是被某个变态骚扰的缘故吧!
想想刚刚那一通事情,士郎觉得远坂现在的情绪还是蛮正常的,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谁的情绪也高涨不起来吧。
可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远坂轻轻出声叫住了他。
“士郎”远坂叫了他一声,在士郎看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看向他,而是依旧目视前方,却是不说话了。
“远坂,有什么事吗?”士郎感到有些奇怪,刚刚远坂看他的时候他就问远坂有没有事,远坂说没有,可是现在又叫他,而且叫完了之后又不理他了,这让他感觉有些疑惑。
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阶梯与阶梯之间的平台上时,远坂才缓缓开口:“嗯,确实有件事要趁现在说清楚。”
“嗯?”
感觉到旁边士郎疑惑的目光,远坂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山道之上,两侧的树木遮挡,只能看到一小道天空,而一小段天空之上,一轮明月正在当中,随着她们的步伐移动,它却也随着她们的脚步向上行进,看起来像是月亮也在跟她们一起行走似的。
想到这里,凛不禁为自己突然的诗情画意感到有些好笑,吐出一口气,她轻轻道:“还记得吗,那天你还给我的项链。本来,那个项链是只有一个的。”
“一个?”
“嗯”远坂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士郎在我的房间里发现的项链,是archer还给我的……在你被lancer追杀的当晚。本来我以为是他帮我捡回来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可能,想错了。”
本来只有一条的项链,怎么也没有办法变成两条吧,那不是某家工厂制作的,可以无限制用模具制作的东西,而是远坂一族的祖先流传下来的项链,可以说是除了魔术刻印之外的另一件传家宝。
但是,本来只有一条的项链,无论如何都要出现两条的话,就会出现世界修正,因为世界不会允许出现这种程度的错误,但是远坂凛的左右手里分别有两条同样的项链,这个悖论,只能说明一件事。
“想错了?”士郎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嗯……”远坂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什么,虽然明白事到如今可能什么都已经晚了,而且也可能会因此造成不可回收的后果,她的性格也不会阴虚事到临头才做这种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在她的嘴里,几乎要像溢出的水流淌出来。
可是,这个话题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什么啊,我已经迟了一步吗,切,居然还有我帮忙的份儿,这还真是后悔,而且已经到了交换项链的地步了,啊,接下来不努力一些的话不行啊”某个蓝衣服的男人咋着舌,一脸不甘。
“喂,lancer”士郎回头大叫了一声。
“嗯?干嘛?”枪兵看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眼神里满是懒散之意。
“你啊,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好不好,不是什么交换,只是我把远坂掉落的东西还给他而已”士郎伸手指着他的脸叫道:“已经要战斗了,不要在这么浑浑噩噩的,小心被人偷袭啊。
“这样啊”枪兵点了点头,完全不理会士郎的后半句话,神色变得明朗起来,他上前走了一步,拉过士郎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同时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也就是说,你跟那位大小姐只是单纯的战斗伙伴,而不是这个吗。”
lancer此时哪里像一个古代的大英雄,勾肩搭背,匪气十足,脸上咧嘴笑的猥琐至极,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晃了晃,是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