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木诧异的看着行为反常的子脱,不是说子脱是最讨厌杨木木的吗,今天这是为哪般。
子脱脑海里浮现的满是宫弥被仟弋抓走那晚,满身伤痕疲倦的站在他身后,看着床上痛不欲生的杨木木。那天的宫弥似乎是失态了,泪流满面,转身离去时,将一席话存在封印里传到子脱手掌。
子脱那日将封印打开,宫弥的话萦绕在脑海里:"子脱,替为师好好照顾好这个丫头,莫让她受一丝委屈。"
子脱给杨木木擦完污渍之后,转身离开,泪流满面。师父所爱的,不管他子脱喜欢与否,他定拼出命保护。
近几日,宫弥山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烬致和仟弋收的新徒弟每日都有人死亡。而且死相极其恐怖。皆是头盖骨被人掀开,露出森森白骨和血淋淋的脑浆。
烬致禁止众人围观,令与修把守在尸体周围。自己前去找宫弥商量。
"这有什么好惊慌的,就说你们太没用了,不就死几个人而已。你觉得徒弟少的话,再去招几个便是了。"
宫弥漫不经心的用修长的玉手抚摸漆黑长发,慵懒倚靠在木椅上。
烬致一声长叹眼神哀怨看着绝美的宫弥,冷漠开口道:"宫弥,你应该把心复原,这样的你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宫弥"。
宫弥极缓慢直起身,一身红袍散发出鲜血妖冶的光泽。莲步轻移至烬致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声音颤抖着问:"烬致上仙,你来说说,以前的宫弥是什么样。"拳头紧握,手指骨节发出凄惨苍白之色。
烬致眼中一团怒火,因为这一句反问,瞬间熄灭。像垂败者般,低头掩眉,溃不成军。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以前"苍老的声音从烬致的喉咙里涌出,满是落寞无奈和自责。
宫弥唇掰轻启:"不需要做什么,我不会是以前的龙弥。我只可能是宫弥,活生生的宫弥,忘记那条死掉的小白龙吧。"
烬致一言不发,从他面前消失。
"师父,师父!"杨木木一把推开宫弥的房门。
略带羞腩的退回门外,迟迟等不到师父那声高冷桀骜的"进来吧",杨木木又重新迈进房间。
宫弥似腐烂的花朵,瓷白的肌肤光彩褪去黯淡无光,目光空洞无物。凄绝的倚靠在木椅上,静默不语。
杨木木被这诡异安静的画面震慑的不敢迈前一步,甚至不敢粗声喘气,生怕惊扰了绝望中的宫弥。
"木木你来了!"
简单的五个字从宫弥的声道里传出,生硬,没有任何感*彩。
"师父,你怎么了!"杨木木小心翼翼,轻声问到。
"为师很好,只是在思索些事情。为师听说你让四天女欺辱了。为师这就替你讨回公道,谁都不能伤害我们,不能,不能。"
宫弥有若无魂般鬼魅站立,一步步往前挪。这些话好像不是对杨木木说的,更大程度上是对顾影自怜的自己说的。
杨木木惊恐不已,现在的宫弥面无血色,憔悴的一碰即碎。从眼角处长出一条黑色妖冶的花,顺着脸庞蔓延开来。眉心处的红点若隐若现。
"师父,师父。"木木咬紧牙关,抱住游魂鬼魅般的宫弥,低声抽泣。
"木木,为师这里好空。"宫弥抓住木木宛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这里空荡荡,没有一丝跳动。
"我要,我的心脏,心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