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弥发疯般,跌跌撞撞去找肉肉,花瓶铜镜饰物,所有摆饰都被他衣袖摔到地上,化作一堆废物。
杨木木惊恐万分,一步步往房门退。她不知该怎么办,想去找烬致师叔帮忙,可是为什么一点法力都是不出来,为什么除了后退一步都挪不动。
杨木木哭了,绝望的哭了。
一双有力瓷白的手将杨木木从地上扶起,转身跑进房间,点住宫弥的睡穴,使他暂时昏睡平静下来。
木木定睛一看,是卷发圆脸黑眸的言仍。
言仍一脸疲倦却真挚的勾起笑容,羞腩的抓了抓后脑勺,恐怕是为以前自己鞭笞过她而感到难为情。
不过,此刻,杨木木除了对他充满感激之情,什么愤恨啊责怪啊全都烟消云散。
"你没事吧。"言仍露出好看的笑容,像极了杨木木小时候玩的那个布偶玩具。
杨木木眼圈一红,扑过去紧紧抱住言仍。果然像抱布娃娃的感觉,柔软,有依靠感。
言仍脸羞的通红,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被木木抱得喘不过气来。
"言仍,谢谢你。"
一时间,言仍不知该说什么,静静的享受这个拥抱。
"我们是不是该看看师父怎么了!"木木推开言仍,险些将毫无防备的卷发男孩推到地上,幸亏他法力在宫弥山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然尾巴骨很可能被摔断。
言仍手心放在宫弥脸上,轻声念动口诀,另一只手平伸。不过三两分钟,一只奇丑无比满口豁牙的绿虫子掉在宫弥手心上。
"吐出来!"言仍一声厉喝,吓得虫子蜷缩颤抖。
好熟悉的语气,有点像宫弥。
虫子将嘴里碎果屑喷在半空中,组成一块幕布,隐约浮现出宫弥发癫时的情形。
一想到第一次见到这只虫子还是看言仍和耽蛳干那事的时候,杨木木脸红的过分。
言仍顾不上注意杨木木的表情,自顾自认真看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一向理智高傲的师父如此狼狈癫狂。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那个老贼。言仍牙齿咬的咯咯响,手指节发出清脆声音。
"这┈"杨木木看的一头雾水,师父和师叔的故事她也了解的一清二楚。可为什么时至今日,师父还为当时的事情耿耿于怀。
师父对师叔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恐怕超过她的想象。杨木木心里暗自揣摩,禁不住战栗起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宫弥清醒过来,宫弥山现在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倘若众徒知道山主也负病在身,恐怕人心涣散。
"不用担心一切,他一个人扛过这么多风雨。现在这点打击不算什么。"
言仍一副风淡云清的表情。
杨木木错愕不已,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言仍和宫弥相似之处太多。有点像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