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终于留下帷幕,所有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想到居然会占卜出这么个结局,一时都有些沉默。
白羡鱼使用的药粉在特定的引发条件下会显现出图案,遇水不化,无色无味,却会被空气耗尽。
呈现的图案隐隐带着鎏金般的流光。
一旦药粉被耗尽,便再难寻到一丁点痕迹。
她最后看了一眼所谓“岐蛇”,转身离开。
然而在众人离开之后,在原来的祭坛之上,却渐渐浮现出一个和原先如出一辙的图案!
比起之前的,更为壮观,几乎占据了整个祭坛的岐蛇。
可惜此时已经无人得见。
白羡鱼本人也不得而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古代祭祀流程来,结合自己亲眼所见所闻,也请教过一些颇有大能的高师,谁知竟真的占卜出了凶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皇陵。
大夔皇陵位于京都西南近郊,占尽天时地利,得占龙脉,历来无大事不可入皇陵。
就连被派遣进去的宫婢也是有进无出,进出等级森严。
先帝及其原来的妃子,服侍等等皆在先帝逝去之后死守皇陵,自先帝先后离世后,就连静安长公主也只去过皇陵内部一次。
诸如一般的皇子皇孙成婚也只被允许在外层祭拜。
白羡鱼深知此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她能找到有用的线索,那么或许可以无形中化解掉即将发生的灾难,是以整夜忧思难眠。
翻来覆去,她尚觉得不安心,于是便将生门的信物和几分书信交给萧正。
某种程度上,萧正和白离一样可靠,白羡鱼交待了让他把信放到城外一处客栈,萧正照做,回来时屋内的灯已经熄灭。
在他也准备休息时,发现不远处亮起了灯。
萧正顿了顿,起身前去,“公子?”
谢行蕴左手提着灯,穿着白色寝衣,姿态风流,眉眼清冷孤绝,夜间的寒气仿佛悉数凝聚在他周身,卷携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她睡了?”
“是。”萧正抱拳道:“公子为何这么晚还不睡?已经快要天亮了。”
谢行蕴并未回答,却吹灭了手中的灯,黑暗迫不及待地包围了他,只有一双锐利冷然的眼眸仿佛能看透这辽无边际的夜。
“方才赤连国师似乎有些不安,整宿都没睡,许是这次占卜到的凶兆太过厉害,连他也有些招架不住吧。”萧正相信谢行蕴,也相信赤连。
在赤连没进京都之前,他就代行了公子的命令,安排百姓远离地动之地,后来地动果真发生,他也越发敬畏赤连。
谢行蕴微不可闻地嗯了声,“白檀深等人现在如何?”
“蜀中遭遇乱匪,白将军途径那处出兵相援,按照白将军的速度,不足月余就能获胜,白陌淮所居之处尚无重要的事发生,白大人已经坐上了来往京都的船,想必很快就能和白家四公子一同到来。”
萧正有条不絮地禀告完,手中也多了一个包裹。
他掂量了下手里的东西,“公子,这是什么?”
“等白景渊回来,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绝不可过第三人之手。”
“是!欸……可是国师大人不是要去皇陵么?属下不跟着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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