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手边的工作,苏染就被容铭远给架出去吃饭了,宋磊在后面叫苦连连,总裁谈起恋爱来简直不是人,可怜自己快要被忙疯了,那则新闻好不容易疏通关系压了下去,找许靖华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谁能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呢?监控显示,许靖华是昨晚上出去的,独自一人,没有人绑架,没有人要挟。而且,家里的王姨也说,夫人心情不好,想要出去走走,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
装修考究的日料店,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说着带着日文口音的普通话,容铭远将菜单放到苏染跟前:“想吃什么,自己来。”
虽然压了一路,苏染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真的不着急?”
“你这个秘书倒是当的尽职尽责,下班时间,不谈公事,点吧。”
苏染哪有心思吃东西,虽然今天忙的脚不沾地,中午饭都是对付的,但现在却一点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
她是恨容铭远,但却颓然的发现,他真正遇到了难题,自己还是忍不下心。
随意的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苏染不忘细心的要了一个养胃的汤,她所知道的恐怕都是冰山一角,容氏集团怕是有更大的麻烦,要不凭她对他的了解,容铭远绝无可能这么淡定。
人在自在的时候,分为两种,一种是,他拥有了世界,一种是,他一无所有。
从现在这个状态来看,他实在不像是拥有世界的人。
“染染,你在这里?”
乔云深端着酒杯过来,眼神里盛满了诧异。
苏染也是一脸惊讶:“云深?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乔云深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出他笔挺的身姿,一努嘴,“事务所的事情,那边有个客户,看见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烂船还有三斤钉,城北乔家的荣光是一去不复返了,但现在风头过去,谁能不卖乔家乔镇远一个面子,人脉的问题,从来都是最难也最好解决的事情。
乔家要东山再起,积累资本,韬光养晦才是最大的难题。
转身,乔云深脸上的笑意更深:“容总果然心胸广阔,容氏岌岌可危,还有时间在这里吃东西。”
容铭远挑眉,眼神深邃复杂的看着乔云深,问道:“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容总别忘了,这些年,你的敌手可不止是我一个。”
“染染,介意我坐在这里么?”
“不好意思,恕不欢迎。”
容铭远先一步拒绝了乔云深的话。苏染看着乔云深也有些为难。
“那我先去陪客户,染染,稍后我打电话给你。”
“嗯。”
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一定是谁在里面动了手脚!
容铭远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主意都打到自己母亲身上,甚至,自己的母亲还倒向了另外一边。
端酒,仰头,烈酒入喉,带起一阵久违的火辣的灼烧之感,他还要再喝,苏染已经摁下了他拿酒杯的手,“你这么喝,还想进医院不成?”
他拂去她的手,“不碍事。”
苏染却执意抢过他的酒杯,换上了一碗清淡的粥,“你再胃出血,我可没那个能力送你去医院,而且,我可不想担上谋杀上司的罪名。”
“好吧,听你的,容太太,容氏现在岌岌可危,就等你力挽狂澜了。”
容铭远开着玩笑,将切好的牛排放到了苏染跟前。
一顿饭没吃完,宋磊的电话就到了,“容总,索菲娅那边出了点问题,似乎想要毁约。”
容铭远眉头轻皱,“她在哪里?”
“巴黎,好像明天回来。”
“好,我知道了。”
正要挂断电话,宋磊的声音又带着些虚晃传过来:“还有,做童装的那匹面料也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