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好事成双”。
容铭远看了
就在不远处的乔云深一眼,他举着酒杯,对他点头示意。
“质量不过关么?”
“。。。不是,穿了的客户都反应,小孩子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过敏,面料里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成分。”
“好,我知道了。”
容铭远合上了手机,这么多事情挤在一起他要是还能坐住的话,真就不配当总裁了。
他一边拿起外套,一边跟对面坐着的苏染说:“你在这里吃,吃完了直接回家,你朋友还在家里,她需要人陪着,不用来公司了。”
苏染抬头:“那你呢?”
“我今晚上不回来了。”
别墅里一片漆黑,苏染心情复杂的开了门,容铭远现在四面楚歌,她不是应该开心,应该雀跃,应该去庙里烧高香的么?可是,怎么一点开心的心情都没有呢?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不像有人在。
她才忽然惊觉,一寒不是在家里么?怎么会没有亮光?
“一寒?一寒?”
苏染试着喊了两声,江一寒推着轮椅出来,淡淡的应了一句:“染染,你回来了。”
“在家怎么不开灯呢?吓死我了。”
江一寒脸色灰白,原本白皙的脸上沟沟壑壑,一条条森然的疤痕像是爬虫一样,蜿蜒在她脸上。她惨然一笑,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我这幅样子,还怎么见人?染染,我今天照了镜子,你告诉我,镜子里的那个人,她不是我,不是我。。。”
以前的江一寒高高在上,像一只毛色艳丽逼人的凤凰,而现在,却像一只见不得人的乌鸦,只有在夜色掩映中,才能得到救赎。
苏染一阵心酸,逼回了眼眶里的泪水,默默的从背后抱住江一寒:“一寒,没事的,现在整形行业那么发达,你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那么漂亮,那么闪耀的,我们休息一段日子,就去整形,好不好?我陪着你,你别怕。”
江一寒抓住了苏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闭了眼睛,以前从不轻易掉泪的江一寒,眼泪却顺着脸颊滴到苏染的手背上。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女人可真狠啊,可以站在臧雨诺身边的人,怎么会是默默无名的角色,她怎么会疏忽了呢?
“也是我自己造的孽,那么多大好青年,我偏偏就去当了臧雨诺的小三,染染你看,报应来的多快,我都来不及反应,就降临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报应的,老天那么忙,没有时间管咱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我推你回房间。”
苏染推动了江一寒的轮椅,她却制止了她,“我想去客厅里坐坐,染染,把灯关了好么?”
“嗯。”
苏染忍下心酸,小心的扶着江一寒在客厅里坐下,转身之后,一行清泪流过脸颊,她快速擦掉,没让江一寒看见。
今晚容铭远是不会回来了,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这是容铭远的私人别墅,平素除了定期来清洁的清洁工,根本不会有人来,这会儿踏着浓重夜色来的,当然不会是什么清洁工。
苏染透过可视墙看出去,门外漆黑一团,路灯的光晕压根不足以照亮他们的门口,苏染冷静的问:“你好,请问是谁?”
“是我,白元修。”
他声音轻颤,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这么晚了,白元修来这里干嘛?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江一寒在这里的?再自作多情,她也不会认为,这么晚了,白元修是专程来找她的。
果然,下一秒,白元修就直戳了当的问她:“一寒在这里吗?”
你都找上门了,还不知道她在不在么?
苏染心里好笑,不过还是扭过头,问了一下缩在客厅里面的江一寒:“一寒,白元修来了,你要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