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一样。
一切水到渠成。
就像坐在牌桌上。只要没人把牌桌掀了。永远都是南岛赢。
在神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桃花’捧剑立于树下,声音低沉而坚决地说——请拔剑。
拔什么剑?
是自己的剑,还是他所捧的那柄剑?
南岛记得那柄剑应当是被拔出来了一些的。
拔剑做什么?
南岛思绪有些混乱。
那个名叫‘桃花’的男子总是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
他所说的相生,又是什么意思?
南岛心口突然有些疼痛。
低头看去,蓦地沉默下来。
那里长了一朵花苞。
还没有开放,然而这更像是一种死亡的倒计时。
南岛沉默的拔出剑,一剑将它从心口斩落下来。
这样不好,南岛看着落在台上混入竹叶中的那朵花苞。
如果相生是这个意思。
那我不想看见。
南岛如是想着。
谁会想死呢?
心口的疼痛还在持续着,南岛抬手擦着嘴角因为痛苦而溢出的鲜血,又不住地咳嗽着。
南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听风台边,看着人间夜色与夜色下的万千灯火。
夜色里的人间永远比白昼明亮璀璨。
生命或许也是如此。
戴罪而舞,以痛为歌。
不也很畅快吗?
南岛站在伞下看着人间,却是笑了起来。
手中的鹦鹉洲蓦地出鞘,拖曳着光亮,穿越夜空而去,畅游着璀璨人间。
但那不是南岛的剑意。
但是南岛猜到了是谁,轻声笑着。
师兄确实是个好人,不是吗?
。。。。。。
人间某条长街上,张小鱼托着个食盒蹲在路边灯笼下,盒子里是一块撒了葱花辣椒的油煎豆腐。
张小鱼是北方人,吃着南方的铁板豆腐,一面被辣的哈着气,一面抬头看着人间之上那道剑光。
师弟,剑修的装逼之道你还要走很远呢!
张小鱼身周剑意不止,低头大口的吃着。
人生当然要像辣椒,越吃越痛也越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