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新婚之夜,丈夫不与妻子行房,我恐怕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一边说着,卓云澜眼眶微微泛红,在她眼里。嫁给司马清是下嫁,为什么会如此?
司马清嘴角勾起一丝讽笑,走到床前,看着铺在床上雪白的元帕,把手指咬破,滴了几滴血在元帕上。
转头看着卓云澜,道:
“这样一来,你就不必成为笑柄了。”
卓云澜气的浑身发抖,一张清丽的脸也扭曲起来,她不明白司马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着他紧抿着唇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司马清知道自己跟福王的关系了?
卓云澜心里一慌,脸色陡然苍白。死死地盯着司马清,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
司马清自然注意到了卓云澜的眼神,但他却不愿理会,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因为心虚,卓云澜也不敢再吵闹,悻悻回到床上,看着绯红床纱,牙关紧咬。
无论如何,她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依附着司马家。
体内放着异物,卓云澜一夜未眠,熟不知司马清也是如此。这一对新婚夫妇,此刻却仿佛陌路人一般。
到了辰时,就有丫鬟来伺候两人洗漱,卓云澜偷眼看着司马清,见他面色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收拾妥当后,一起去了正堂,给司马家的长辈请安。
正堂中。
右相司马云安与老夫人坐在主位,司马正与胡氏则依次坐在下手。
卓云澜跟在司马清身后,走入正堂,两人一起跪在地上。
“孙儿孙媳见过祖父祖母。”
老夫人喜得合不拢嘴,接过卓云澜奉上来的茶盏,笑着道:
“你们两个是圣上赐婚。可得好好相处,早日给咱们司马家添丁。”
听了这话,卓云澜芙面泛红,羞涩的低下头,一旁的司马清嘴里发苦,无奈地点了点头。
倒是胡氏一直不喜欢卓云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接过茶盏,喝都没喝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司马正瞪了胡氏一眼,总觉得这妇人太不识大体,偏偏胡氏生下了两个儿子,且都长大成人。就是休妻,也不是一件易事。
“起来吧。”
卓云澜怯怯地看了胡氏一眼,显得很是柔婉,她站在司马清身边,刻意装出一副脚步虚浮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让人生疑。
司马清性子粗糙,没有注意卓云澜的举动,倒是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卓云澜,好像看见了未来的大胖孙子一般,眼中满是期待。
因为有老夫人在,卓云澜也没吃什么苦,就回到了新房中。
刚一进屋。司马清待了不过片刻,就起身欲走。
卓云澜皱着眉,问:
“你去哪儿?”
司马清头也不回,淡淡道:
“与你无关。”
卓云澜气的心口发疼,偏偏她没有底气,也不敢阻止司马清。
等到男人离开后,卓云澜这才躲在屏风后面,将正红的纱裙、亵裤一并脱了下来,想要将体内的异物给取出来。
血囊因为放在体内过久,早就碎裂开来,血迹顺着大腿,蜿蜒往下流,好在不多,只沾湿了亵裤,没有打在纱裙上。
用水浸湿了锦帕,卓云澜将腿间的鳝鱼血都给擦干净,等到收拾妥当后,才冲着外头的丫鬟吩咐道:
“备水,我要沐浴。”
丫鬟们也不敢怠慢二少夫人,忙打了热水,送进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