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舍得抛下他一个人呢。
她闭上眼,将眼底的湿意强忍回去,更深地向他的怀里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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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贺晟从头痛欲裂中醒来时,身边又是空无一人。
他的眸色一窒,起身快步下楼时,就听见楼下厨房里传来窸窣声响。
走过去,便看见那道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里,系着围裙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走。
贺晟迈步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身,鼻尖里充盈着女人身上浅淡的药香,心口那阵慌乱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虞清晚的动作顿了下,任由他从背后抱着,柔声问:“头还痛不痛?”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嗓音还有些哑着:“有点。”
她又说:“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很快就好了。”
“下次让佣人来。”
虞清晚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东西,轻声回他:“那不一样。我是你的妻子。”
话落,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下,随即环得更紧。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那也得我伺候你。”
闻言,她的唇角忍不住翘起一点弧度,故意说:“那你拿簪子,帮我把头发挽一下。”
贺晟顺从地把她随手放在一旁的桃木簪子拿起来,学着给她挽发。
以前他用皮筋给她扎过,但没试过簪子。
男人粗砺的指腹不经意地摩挲过她的颈后,他动作小心翼翼地研究着,生怕弄疼了她,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感觉到他的小心,虞清晚忍不住心念微动。
锅里的汤咕噜咕噜沸腾着,热意盘旋升腾,给厨房里染上几分烟火气,温馨而静谧。
好在贺晟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很快就领悟到了要领。
看着她的发丝都被尽数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的雪颈,他才松了松眉心。
“好了。”
虞清晚刚想开口,就在这时,一阵突然的异样感袭来。
她瞬间闭上眼,强忍住了那阵晕眩感,尽量维持声线听不出异样。
“我去上楼看看,帮我看着火啊。”
“嗯。”
叮嘱了他一句,她便快步上了楼,走到楼上的卫生间里,紧紧关上门,然后快步冲到洗手池前。
镜子前,虞清晚的唇色已经有些惨白,抬手捂住鼻子,温热的鲜血却一滴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不受控制。
啪嗒,啪嗒。j??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浴室里,瓷白的洗手池中绽开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虞清晚扶着洗手台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看着满池触目惊心的鲜红,心脏止不住地收缩,刚刚男人给她挽好的发丝也凌乱地散落几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