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拍拍手,冷笑道:“好,主仆五人居然全毫发未伤,倒是在下小瞧了几位,带了几个不中用的饭桶,看来凡事还须自己动手,惭愧啊惭愧。”
另一人缓声道:“切不可粗心大意。任家老二身手诡诈。”言语中无不体现一种父爱与关怀。
任天琪仰天大笑,道:“还知小爷身手诡诈!总算没瞎了眼!尔等是谁,为何要与在下于此过不去?”
任天惠道:“是敌是友还请说明白,省得动起手来刀剑无情!”
拍手之人催马上前几步,笑道:“是友?天底下有如此刀枪相见的朋友吗?大爷我今日可是来收汝等小命的!”
任天琪冷哼一声,抬头瞧了一眼空中皓月,就见一抹云彩已是挡住了明月,起风了,天色竟暗了下来,回头道:“咱们间往日有仇吗?”
那人一摇头,笑道:“没有。”
任天琪笑了笑,道:“嗷,往日无仇,那咱们今日有恨了吗?”
那人笑道:“只有别人恨我,我从不恨别人!”
任天琪怒道:“将话说明白点,我剑下可不死无名之鬼。”
那人咯咯笑道:“我恨的人皆已死了,我去恨谁去?爷是谁,凭你小样的还不配!”
任天琪扬头哈哈大笑,回头道:“小三,看好马匹,照顾好大爷。爷今日遇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爷今日可要大开杀戒!”
宫铭应了声,道:“是咧,天底下就是有这些个人渣坏逆之流,多杀一个少一个!”
任天惠见阿弟杀心已起,忙小声道:“阿弟且慢,今日不易动刀枪的,今日可是娘的生辰诞。”
任天琪道:“大哥,你瞧今日不动手咱们能走得掉吗?人家选的便是今日的日子,是挑好日子来的!咱要是不赏脸,人家可不高兴,恭敬莫如从命,遂了他们的愿。你退后小心就是。”
任天惠横剑在胸,暗中注意着对方几人。
任天琪提剑上前一步,冷笑道:“少说废话,是一齐上,还是一个一个的上。”
对面那人冷笑道:“狂妄,死到临头了,还如此恬不知耻。我叫汝一会儿生不如死,叫汝瞧瞧爷的厉害,倒底是汝强,还是爷狠!”
任天琪冷冷道:“朋友,你怎如此多的废话,想活命就滚!可如今是晚了,就凭你方才说的这几句话,朋友,你就该死上数次的了。”
那人于马上一阵冷笑。
任天琪伸手自怀里取出面具戴上,扬颈一声长啸,雄浑宏亮,抑扬顿挫,传出去久远,震人心智。
任天琪久时未曾打斗了,一声暴喝后,浑身精神充沛,血气汹涌,双目绽放精光,任天琪畼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尖低垂,冷视对面四人。
后面宫铭三人见此亦是长啸不止,竟引起村里一阵狗叫狂吠。
非但对方四人吓了一跳,大爷任天惠亦是吃了一惊,听任天琪之声,可见內功深厚,中气十足,有常人数十年修练之火候。任天惠因见过小弟的身手,并不多觉惊诧,但对方四人可是一阵疑惑,面面相觑。
对面一人沉声道:“玉面阎罗是你什么人?”
任天琪冷哼一声。
前面马上那人冷笑道:“装神弄鬼,唬得了别人,大爷我可不怕!”
那人说着一点马背,飞扑过来,一道白光起,敢情来人使的亦是把长剑,却是未见得其藏剑于何处。出手卑劣,可见不是正派中之人。
任天琪心中虽说有正邪人之分,可却素无好生之德,今见来人如此不择手段,更是恶从胆中生,大有杀戮之意。
任天琪虽说是心生杀意,心头却不见德急燥。起手任家天音梅花三十六式,一剑圈起五朵梅花,攻防皆备。
对方一出手便知亦是用剑的高手,同样不愠不燥,大有名家风范。
大爷任天惠见阿弟家传剑法使用起来果真是威力无穷,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