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自明白大哥所指是郡主之陪嫁,点点头,道:“正是,如不弄明白此人来路,如由其一路跟随去得扬州,必后患无穷。只是此人身手应不弱,除去恐非易事吧。”
门外一人笑道:“背后论人之长短,恐非君子为人之道吧!偷鸡摸狗的,汝怎不说话了!”
华先生笑道:“如今世上还有君子乎?隔壁有耳也终非君子之为吧!”
小三笑道:“有咱家爷在此,哪里还该小的说话!”
任天琪骂道:“谁又堵汝嘴了!汝平时不是口齿伶俐的吗,今日怎如此的谦逊了?”
那声音哈哈大笑而去。
众人未敢大意,明白此人此举必定是声东击西,乃目不转睛瞪着那桌上铜盘。
夜色降临,房里早早点上了灯火。
房里只留下大和尚,一点红,任天琪,小三四人。四人坐四边,无语,盘膝坐着,闭目养神,一个个却是竖耳静听,强打起十二份的精神,佛珠,铁扇,长剑,长鞭一一均在手边。
夜深了,房间里忽然一阵吱吱声传来,但见得一只老鼠沿房柱跑了出来,伸头观望四周,又爬上桌子,在桌子上自转了一圈。
四道目光紧紧盯着那老鼠。
那老鼠或许是感觉到四道目光之火热,之威严,吱了一声便想溜。
宫铭张口“嘟”的一声吐出一舌钉正打中老鼠,将老鼠钉于桌腿之上。
那只老鼠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鹿谦念了声阿弥陀佛,连呼罪过。
一点红点点头,道:“不错,小有成就了。”
宫铭又往嘴里塞样东西吃了起来,一双大眼不住打量四下,捉摸着这老东西眼下当会藏匿在何处。
房间里又一片沉默,唯独剩下油灯丝丝之声。
三更天了,那老者仍不见现身。四人已是双眼疲倦,哈欠连天,头晕脑涨。
一点红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笑道:“这老头到现在还不来,定是要等咱们困得不行了才会下手的,这啥时是个头啊!要不是其胆怯了,这也不对,我小三可自叹不是其对手的。”
大和尚睁开眼,笑道:“切莫心急浮燥,已是三更天了,快天亮了,再熬一熬一昼夜的约定便过去了。”
小三笑道:“小的有点饿了,要不我去弄点吃的。回头再跟那老东西耗下去?”
一点红点点头,道:“就是,这一天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是觉得饿了。小三,去前面弄点酒菜来。”
小三宫铭一跃而起,乐呵呵跑到桌前,笑道:“咱瞧一下,不要东西早不在早给偷走了!咱们是输了还给蒙在鼓里呢!”
宫铭说着便伸手拿起上面罩着的铜盆伸首去瞧。
谁说不是如此,三人皆笑嘻嘻瞧着宫铭。
任天琪猛一惊,压底嗓子叫道:“坏了,露馅儿了!快放手盖上。”
一点红鹿谦亦一惊,双双飞起打量四下,却没见得有啥动静。
宫铭一愣,回头茫然道:“爷,干,干吗?怎么的了?”
任天琪笑道:“呆货,如此来那老丈不就晓得东西藏在何处,便好下手了吗!”
小三吐吐舌头,想想也是忙起身一溜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