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请你别伤心。我以事实证明,我不是前段日子受好友邀请去往彭城一趟的么,我现在就走,由你管理儿子,好么?”李墨颇感难过的说道。
傅君如望着李墨,毕竟夫妻曾经恩爱过,即使李墨这些年失去理智,沉迷制符,他俩的感情却始终保持着初恋邂逅的甜美,所以见到李墨如此一说,傅君如顿时气也消了。
李墨却是说到做到,当即走出房门,准备收拾行李,去那彭城一趟的了。
剩下傅君如望着李原,本想责骂他杀人之事,可是见到李原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傅君如又感到心疼,走到李原旁边,以手抚摸孩子脑袋。
“母亲,孩子杀了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官差来捉就捉我好了,不会连累母亲的。”李原坚毅说道。
“别傻了,你这么小误杀了人,官差不会来抓你的。就是外公家那边,不好交代。”傅君如柔声说道。
“母亲,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提过外公家的事,如今二舅与傅薇来我家,也气势汹汹的,好像跟我们不是亲戚关系?还有,父亲为什么与外公家合不来?你与父亲当年是怎么结婚的?”李原说出一连串疑问。
“唉,关于你父母亲当年的事啊,我以前总觉得你小,不说给你听,现在想想,也该说给你知道了。”傅君如叹气说道。
“嗯。”李原点头的,静静聆听母亲解释。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当时你还没出生,母亲也还是禹城傅家的闺女。事情还得从彭城举办的一场灯谜会说起,那时彭城太守是个文人,想集合一批文人墨士热闹一下,便举办了一个灯谜会,许以不少奖金,吸引远近文人聚会彭城。而母亲,自幼精学文化,琴棋书画都懂不少。所以,便与丫鬟巧儿,偷偷离开傅家,去往彭城赴那灯谜会了。而灯谜会那晚,母亲也的确见识了好多精通文化的儒士才子,自己也猜破几道灯谜。那时唯有一盏灯谜题,十分玄奇深奥,题目出的是,何为正,何为魔,乃一本哲学书里的两个字,孩子你猜是哪两字?”傅君如委婉说着,又问李原说道。
“本性?”李原眨着明亮的眼睛说道。
“呵呵……不是,正魔其实与一个人的行为无关。这个题目一出,在场众多文士也是叙说纷纷,各有己见,可是真正答对答案的,只有两人,就是母亲我,与你父亲。”傅君如说到这里,面色都红润兴奋起来,显然当日与李墨共同答题的那种情境,使她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那母亲,究竟是哪两字,能区分正魔呢?”李原疑惑问道。
“呵呵,乃是易经里的两字,心界,世人区分正魔,大抵人多说正就正,人多说魔就魔,喜欢符合时代观念加以区分正魔,所以刘备曹操使人褒贬不一,所以此乃一种信念也,唯有明了心界道理,才能客观的解释正魔观念。……不说这些大道理了,李原你还这么小,怎么能懂这些人生哲理呢!我还是继续跟你讲,我与你父亲邂逅相爱的故事吧……”傅君如又再眼睛闪亮,温柔的继续说道:“那日你父亲身穿蓝袍,头顶高冠,一副才学之士的装扮,并且腰际还悬挂一柄宝剑,看上去就像个文武双全的俊彦青年。他与母亲同时答出此题,获得奖金,并且与母亲一谈就很投缘,几乎是一见钟情。几乎过不多久,他便随母亲回禹城傅家了。那时他刚被逐出金剑门,被收回修为,还遗存一丝丝的低微法力与斗气,来到我们傅家,因为与你几个舅舅谈不拢,加之他性格不羁,不受你外公所喜,所以意见不和,外公家族便想逐他出去。而我那时与你父亲,已经是深深爱慕,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母亲当然决定离家出走了。所以,后来我与你父亲,就迁移到此葫芦镇,经营兽皮店为生。”
“原来我父母亲爱得如此惊天动地啊,人生能有这么轰轰烈烈的事,还有什么遗憾呢!”李原却是喜悦叫道。
“儿子乖就好,事实母亲过了这么多年,从没后悔过当初的选择,也不在意禹城傅家的事。”傅君如喜悦说道。
“那傅家,如此傲慢势力,要我说呀,以后理都别理他们。”李原恨着傅薇的说道。
“这却不能了,因为你失手杀死了傅牛那马车夫,你二舅回家族,肯定要说我或李墨的坏话,所以要想事情不再扩大,我决定带你往傅家走一趟。”傅君如皱眉说道。
“我不去,为什么要我去他家受这傲慢无礼。”李原撅嘴说道。
“不行,你毕竟杀死了人,这事要不落到官府那,唯有我带你回家族解释一次。这回你不可调皮了,答应老实点和我去傅家。”傅君如严肃说道。
“好吧,去就去吧。”李原只得点头的说道。
当天,傅君如做好回娘家的准备,买了一些葫芦镇特产的笋干,蘑菇等,又将店铺里最昂贵的一张白虎皮拿来,充作送给家族父亲的礼物。另外还准备了一袋干粮,两斤梨子,用作路上与李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