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我认为这样不明智。我已经比他大许多了,年龄愈来愈大,结婚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还是应该让他享受生活的甘美才好。&rdo;
&ldo;我认为这对他毫无益处。&rdo;凯瑟琳说,&ldo;对他这种年龄的人毫无好处可言,他会认为万事如意的。我认为最好让他等两年,不能再短了。&rdo;
这个主意我不敢苟同,这似乎是个严厉的清教徒的观点。
我的婚事弄得满城风雨,给我带来了难堪,于是我想尽量地不再声张了。我们商定卡洛和玛丽&iddot;费舍还有罗莎琳德跟我们一起去斯凯岛,在那里住三个星期。我们的婚事预告将在那儿公布,在爱丁堡的圣哥伦教堂举行婚礼。
随后,我带马克斯去探望宠基和詹姆斯,詹姆斯虽然没有提出异议,但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宠基仍极力阻止我们的婚事。
在列车上,我几乎反悔。马克斯聚精会神地听我讲述家里情况。
&ldo;你说的是詹姆斯&iddot;瓦茨吗?&rdo;他问,&ldo;我上大学时有个同学叫詹姆斯&iddot;瓦茨,那是你姐姐的孩子?他可是个绝妙的喜剧演员,极擅于模仿人。&rdo;
听说马克斯和我的外甥是同届同学,我简直要坚持不住了,我俩的婚事似乎毫不可能了。
我绝望地说:&ldo;你年龄太小了,太小了。&rdo;
这次马克斯真的害怕了。
&ldo;根本不小。我上大学的确年纪不大,可我的同学都说我很老成,我和瓦茨那帮人根本不同。&rdo;但是我在良心上仍感到不安。
宠基竭尽全力要说服马克斯,我都怕会引起马克斯的讨厌,事实恰恰相反。他说她是那么真诚,那么急切地渴望我幸福。人们对我姐姐的断语总是如此。
临别时,宠基泪如泉涌,不再说话。詹姆斯向我很宽厚地告别。好在我外甥杰克没在家,不然会把事情弄糟的。
&ldo;当然,我一眼就看出你打定主意要嫁给他,&rdo;我姐夫说,&ldo;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rdo;
&ldo;嗨,简,你不知道,我奸像每天都在变来变去。&rdo;
&ldo;这倒未必。我希望你会一切随心。这不是我所希望你选择的,但你总是很有眼力,我觉得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年轻人。&rdo;
我多么喜爱亲爱的詹姆斯啊,他总是那么苦口婆心,&ldo;别理会宠基,你知道她的为人,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改变看法的。&rdo;
我问宠基能不能去爱丁堡参加我们的婚礼,她认为最好是不去。&ldo;我会哭出声的,扫大家的兴。&rdo;我为此由衷地感谢。
在圣哥伦巴教堂内举行婚礼后,我俩仍分居两地,像古老的歌谣说的那样,我们在教堂前的草坪上分手了。马克斯回到了伦敦以便三天内完成乌尔的研究,而我则在第二天和罗莎琳德一起回到了克雷斯威尔,在那儿忠诚的贝西迎接我,她还蒙在鼓里。马克斯两天后坐一辆出租汽车来到克雷斯威尔门口,我们乘车去多佛尔,从那里渡过海峡去我们蜜月的第一站:威尼斯。
蜜月是马克斯一手安排的。我相信谁也没有像我们这样沉浸在蜜月的幸福之中。惟一与蜜月不和谐的就是东方快车上的臭虫,甚至在到威尼斯之前,它们就从木板下钻出来,频频袭扰我们
第九章 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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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期间,我们游览了杜布罗夫尼克,从那儿又到了斯普利特。我永远忘不了斯普列特。傍晚时分,我们从旅馆出来散步,当走到个广场的转弯处,看到圣&iddot;格雷戈里的巨影耸入云霄,这是雕塑家梅斯特罗维奇的杰作。它俯瞰着万物,像是永恒的里程碑在人们记忆中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