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许是她藏在了别的什么地方,比如,比如格格那里。”周嬷嬷就是下死心要紧咬住木兰不松口,整个人宛如陷入了某种魔障一般。
木兰闻言面上一怔,随后紧张的上前一步道:“贝勒爷,您可不要相信她的话,奴婢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监守自盗。
先不说这果子到底是不是奴婢偷的,只说先前奴婢的屋子可是被人仔细的搜过,可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找着。
何况这一早上院子里都有人守着,这如意果又这么大一个,奴婢怎么可能会有时间,有机会把它藏在格格那,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你现在这么紧张的解释,肯定是奴婢说对了,东西就是被你藏在格格那,贝勒爷,您快叫人去搜吧,到时您就会知道奴婢没有骗您了。”周嬷嬷稍显得意的说。
完全忘了她自己早已是人赃俱获的阶下囚,就算她真把木兰给咬死了,就算等会真在正房那找到第三个果子,可这也不会改变她自身的罪责,还有她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回贝勒爷,库房里钮钴禄格格的嫁妆已经全都搜过了,如今只有……”
苏培盛话里的未尽之意,如今这整个兰院里,就只有正房还没有被搜过。
胤禛闻言看了正房处一眼,想着里面怀有身孕的钮钴禄氏。
如果这如意果真如那个奴才所说,是这个木嬷嬷偷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了正房里。
如果这第三个如意果真在正房里找着了,不管那钮钴禄氏是真不知道这事,还是被底下的奴婢串通了蒙蔽,她一个御下不严的失责之罪是逃不了的。
“你亲自带人进去搜,动静小点。”胤禛淡淡的吩咐。
苏培盛听命的颔首应是,他没有叫一旁的侍卫,而只叫了几个小太监跟着他上前。
比起人高马大带着刀剑的侍卫,还是他身边的这些小太监看着要无害一些,起码不用担心会吓着钮钴禄格格。
“等等。”木兰突然急声阻止道。
苏培盛闻言后停下脚步,回头请示般的看向贝勒爷。
木兰心下低叹,看如今这个架势,只要没找到那第三个如意果,只怕这个四贝勒最后就是掘地三尺,也会继续的找下去。
木兰有些担心的往正房看了一眼,她当然知道那东西不会在正房里,她只是怕那钮钴禄芯兰胆子小,见着这些搜查的小太监会被惊吓到。
“贝勒爷,奴婢想求您一件事。”木兰上前一步道。
“说。”胤禛看了她一眼。
木兰面露担心的道:“回贝勒爷,格格她如今的身子不同以往,奴婢怕搜查的动静会惊着格格,会因此对格格肚子里的小阿哥不好,所以奴婢想求贝勒爷您能同意先暂时把格格移出来。”
胤禛沉吟着想了一下,点头吩咐道:“苏培盛,你叫几个人先把人送去玉溪院,仔细看着点。”
看来这个奴才还算是忠心,在这个紧要关头,她最先想到的是主子的安危。
而且看她的神色,对于苏培盛去搜查正房没有一点的担心和害怕,难道她真是被诬陷的?
还是她的心思深沉,到现在都还能克制的不露出一丝破绽?
胤禛想着又仔细的看了木兰两眼。
“是,贝勒爷,奴才遵命。”苏培盛叫了几个小太监去正房处请钮钴禄格格出来。
钮钴禄芯兰被香豆扶着出来,看着这院子里的架势,她神色间有些胆战心惊的不安。
她也没想到本来是好好的一个吉兆,这会怎么又会突然扯上什么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