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凭什么这样帮他讲话。&rdo;阮翕转身离去。
草原上最好看的要数这里的星空,单是有一望无际的天空就要比大萧好看许多。星子忽明忽暗就像在和谁捉迷藏玩游戏。夜晚的风比白天更甚,吹到皮肤上比刀刮都疼。虽然和阮翕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福至还能够感觉到他心情十分糟糕。
福至看着这一片怎么都化不了似的的冰雪,阮翕心情不好也是必然,还要多久他们才能从这里出去?
不过,福至喜欢这里,待到冰消雪融,草长莺飞,哪里还看得到这一片宽广。
阿茹娜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似乎和奥尔格勒的关系好了许多。奥尔格勒那个傻子抱得美人归,整天傻兮兮地笑。
事后奥尔格勒也来跟阮翕道歉了,那天太冲动没有弄清是非曲直就去打架。阿茹娜跟他说了,那天的事情跟阮翕没有关系。
奥尔格勒为了赔罪,特意邀请了阮翕和福至来他家吃晚饭。奥尔格勒的母亲煮的饭食是这里出了名的好吃。福至完全就是附赠的,但是他没办法推辞。
氤氲在空气里的香味勾引着食客的胃,冒着热气的牛羊肉看着便让人垂涎三尺。
&ldo;那个……阮翕你别介意,我……我不是……哎!都怪我没搞清楚状况。&rdo;奥尔格勒窘迫地干笑了两声。
&ldo;没关系。&rdo;
&ldo;反正是我的错,道过歉我们还是兄弟!&rdo;奥尔格勒举起酒杯,&ldo;我先干了!&rdo;
阮翕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气氛从一开始的压抑变得活络起来,主要是奥尔格勒他自己开心了,就觉得别人也开心了,一个人在那里吃吃喝喝,还满嘴自己做过的蠢事。
&ldo;我跟你们说,对!就是去年,我为了换一把漂亮的匕首,硬是冒着风雪去采药,差点没冻死我。嘿嘿……最后还是命大,没采到药,还是活着回来了。把大家吓得半死。他们以为我回不来了。&rdo;
他很爱阿茹娜,福至知道,但是没想到爱到宁可冒险不顾危险也要送个像样的礼物给阿茹娜的地步。福至伸手去拿手抓羊肉,因为听奥尔格勒讲话分了神,一手抓到阮翕正伸向菜盘的手上。
福至尴尬地收回手,歉意地对阮翕笑了笑。
本来这在一般兄弟间顶多隔应下,并没什么,可是福至对于同性间的亲密接触还是心存恐惧。他的手开始发抖,歉意的笑容也不自然。
阮翕在福至收回手的刹那也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之大,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风范。
他会这样也是无可厚非,自从福至醒后阮翕就尽量避免和自己接触。他打心底是瞧不起这种人的吧。残缺不知廉耻。福至低下头,举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渴望顶天立地,快意恩仇,笑傲江湖,亦或者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可是命运从来不会让人如愿,家里还有年迈的父亲,和一群嗷嗷待哺的弟妹。他不能像阮翕一样习武救人,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家人唯一的依靠。
但福至没有发现的是阮翕的手也在不着痕迹地颤抖,就算是举千斤顶举个半个时辰也不会这样不受控制的颤抖。那种从内心深处,灵魂里传来的颤抖,让他整个人都想要战栗。激动的就像看到最难得的兵器那样让人无法遏制。不,这远远比那更加让人兴奋。
阮翕掩饰地把杯子里的酒饮尽,尽管那杯子里并没有酒液。
坐在他身边的人,五官在他眼中都恰到好处,每个举动在他眼中都恰如其分。哪怕一次不经意地触碰,连灵魂都要出窍。
这种感觉是林默染从来没有给过他的,新鲜的像甘美的水果崩裂出鲜美的果汁。林默染是他的师妹,是他父亲收官弟子。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大萧江南近来阴雨绵绵,江南如画,细雨霏霏。阮翕还是个少年,锦衣少年眉眼如画,朗眉星目间自带一股浩然正气。他跟随父亲来到江南探望世伯,少年心性,便和世伯家公子一同在江南有名的美人江上乘船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