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却直接冲着北小武去了,我们姐妹的事儿关你屁事儿!你算老几?!
北小武摊摊手,忍了。
柯小柔也知道八宝的怨气全来自北小武,所以,也就不再同她计较了。
那天夜里,八宝给我们做了薄荷特饮,还有一桌味道怪怪的菜,柯小柔说,这菜什么味儿?
北小武放下筷子,走进厨房,问八宝,八宝,你做了些什么!
八宝说,炒菜啊!
北小武说,我是说你菜里放了些什么!
八宝说,洗衣粉啊!
你……
他们的对话刚落,我们一群人都疯了。
我不要我的尾椎骨了,我挣扎着吐着满口的洗衣粉泡泡,举着杯子靠近八宝,问,这饮料里也有洗衣粉吗?
八宝摇摇头,说,那没有!
我放了心,刚喝一口,准备漱掉口中洗衣粉的味道。八宝紧接着一句,只放了点儿风油精!而已!
她说,而已!
她居然说,而已!
那一天,我们沾了北小武的恩泽,全军覆没在八宝这个因爱生恨的女子的报复中,最后,菜没吃,饮料也没喝,只分享了金陵私藏的几瓶葡萄酒。
北小武接到一个电话,对着我晃了晃,说,凉生。
我一愣,笑笑,点头。他就去接电话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发呆,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它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忘掉一样。
我的手在屏幕上摩挲着,他的名字反复地抚过,却最终未能按下‐‐那一天,程天佑曾用我的手机拨打过他的电话的,很多遍。所以,我的名字应该躺在他的手机的未接来电中,很多遍。
我心事重重地抿下一口酒。
那天,金陵扳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以前,我以为爱一个人,就一辈子了,可是现在却发现,我们居然有着超能力啊,一个一个地爱下去,哈哈哈!
她明明笑着,可是,话里却是一种艰涩。
她说,姜生,真奇怪,住院这些天里,我居然一直会做同一个梦,梦到他,还梦到夜那么深,他就守在我的病床边。是不是好笑?
她笑,云淡风轻。
我愣在那里,多么熟悉的一幕,我从在幻梦里看到!似乎也从那群小护士的嘴中听到。我如鲠在喉,却不能言说,只能握着她的手,说,金陵,好好珍惜钱至吧。他是个好男人!
金陵对着我用力地点点头,笑,我知道啊。所以,我接过了那枚戒指。因为我也知道,这是我的感情最妥帖的安放之处。
她笑,冷静而又坚强。
窗外,飘起了雨。
187我就是扔了,你都想也别想!
夜里,我和钱至刚回到程宅,灯光将雨夜撕裂,只见程天恩等在楼前。漆黑的雨夜,他如同暗夜之中的狼,眼眸里是诱杀捕猎的光。
我人还在微醺中,心里却已&ldo;咯噔&rdo;一下,完蛋了!这太岁不知道又要唱哪一出祸害我了!
汪四平一脸无奈地劝说着,二少爷,下雨,我们回去吧。
程天恩坐在那里,醉熏熏的脸上是一副&ldo;平啊,你给我滚&rdo;的微表情,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钱至。
钱至的脸色也微微有变,他收起伞,说,二少爷。
程天恩冷笑,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二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