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非常正常。
「那……」
木场转向我。
「伊庭先生心里的梗去掉了吗?」
「就是这个。」
我对木场说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会问他中禅寺的住址?
木场笑了:
「伊庭先生不记得了吗?怎么这么逊呢?」
「别揶揄老人家了。我平常不喝酒的。你也为奉陪你这个大酒桶的人想想吧。重点是,我说了什么?」
「就是……过世的太太的事啊。」
「我老婆的事?」
果然是这样吗?
「伊庭先生不是说,太太说了奇妙的事。记得是……听说鸟城在做人类的标本什么的。」
「啊……」
原来我记得。
那天……我在鸟城的书斋里听到中禅寺的话而想起来,不过那应该是误会。如果我事前已经告诉过木场,表示我在内心的角落或脑袋一隅,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二十三年前,
应该是第一次去由良家三天后的深夜。
我筋疲力竭地回到家。我疲倦不堪,却一点都不困,我什么都无法思考,却拚命地思考着什么。大概是精神亢奋吧。
我叫醒睡着的妻子,大概是勉强和她闲话家常。因为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透露调查中的事件。
不过,
我只说了是鸟城的案子。
不知为何,淑子有了过度的反应。
那是第一宗命案。作祟、诅咒这些风闻还没有流传开来,所以我更感觉到奇妙。
听说那里在做标本……
听说之前的太太被做成了标本……
淑子一脸严肃地这么说。
我,
大概斥骂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