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嗳!!!&rdo;
&ldo;抓住,抓住了!不能掉下去!!!&rdo;
罗qiáng眼珠子快要崩出眼眶,探下身一把拽住邵钧身上不知道是哪儿,死命拽住了不撒手。
他两只手抓住邵钧的肩膀,邵钧两手胡乱薅住他的脖领子。俩人都喘不上气儿,都快要被对方勒死了,脸憋得通红,太阳xué上胀出一条条比蚯蚓还粗的青筋。
两个人就这么坠在那儿,一个坡上,一个坡下。
下面就是湍急的洪水,一个làng头卷过来,人掉进漩涡里就没了。
那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没撑住,或者不想再坚持,松开手,恐怕就真是咫尺天涯huáng泉路,看完这一眼,再没有见一面的机会。
罗qiáng腰上针扎一样,疼得俩眼发黑,眼冒金星,身体上半截和下半截像要崩开脱环儿了。
邵钧满头满脸都bi出汗,喘着,坚持着,眼神因为生死命悬一线而流露出深刻的恐惧与求生渴望,三爷忒么还没活够,还不想挂呢!
罗qiáng嘴唇抖动,声音沙哑带血:&ldo;抓住喽……上来……使劲儿……&rdo;
&ldo;宝贝儿,再加把劲,自己爬上来……&rdo;
&ldo;老子腰使不上力,但是老子绝对不松手,你自己,给我麻利儿滚上来……&rdo;
&ldo;你今天要是他妈的不给我争气,爬不上来,你就把我也拖下去,老子就跟你死一路。&rdo;
……
罗qiáng低声咒骂着,威胁着,两手铁钳一样,十根粗壮有力的手指几乎嵌进邵钧肉里。
邵钧那时仰着头,眼球瞳膜铺天盖地充斥着的就是罗qiáng那张焦躁凶恶骂骂咧咧没有一丝笑模样的大脸。
你妈的,这么凶……
坡上的人拼命拽,坡下的人玩儿命爬,邵钧挣扎着,扭动着,爬得像一条大虫子,极其láng狈。
眼瞧着就要上来了,后屁股嘶啦一下。
邵钧痛苦地哼了一声,树枝子剐他屁股了。
裤子本来就没系腰带,松松垮垮,挂不住。
&ldo;裤……裤子……我……的……裤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