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虞玓的骑术做不到,只不过没有必要的事情,做了也无法锦上添花。
刚才他的那句疑问仿佛又飘散在空气中。
太子既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恶趣的念头,也没再打算要斩断他身边的所有助力,那为什么又要频繁的把他带在身侧?
他从来不曾相信过外界的坊间传闻,这与性色无关……只是源于就连太子都有些动摇不定的意念。
这总是让他有些奇怪。
太子殿下纵然有点看重虞玓,可他这些年里头与太子有关的事情也只有寥寥数件……这瞧来有些对不起现在太子对他的关注。
只是不管怎么翻检记忆中的片段,虞玓都找不出有任何的佐证,似乎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天然的注视着他。
虞玓笃定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只是他还找不到证据。
“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太子不容拒绝地敲下重锤。
虞玓敛眉,“喏!”
就在他即将退出大殿内的时候,从身后飘来了一句淡漠的声音,“虞玓,与孤走得太近。”继而是一声轻轻的笑声,“你会后悔。”
虞玓:?
呸。
是哪位主动走得近来着?
是他吗???
太子殿下这是……虞玓心中瞬间闪过他娘曾经提及过的一个新奇的词语。
精分。
太子殿下精分了吗?
虞玓震声,在心里又重复了一句。
他的脸色看起来古井无波毫无变化,心里却已经在疯狂地吐槽。
虞玓带着一点他都没想清楚的小郁闷大步流星离开了东宫。毕竟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丽正殿内,分明是这样紧张到近乎要崩弦的地步,太子却有些闲散地抬手盖住眼睑。
盖住的漆黑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
冲动嗜血的兽在咆哮,试图啃咬任何一处鲜甜的血肉,蠢蠢欲动的暴行被完美压制在俊秀的皮肉后。可笑的是,兽在披上人皮后,也能从容不迫地充任完美的形象。
当然应该跑。
鼻间宛如又能闻到那腥臭浓郁的味道,恶心得让人作呕。
留下来,是会被吃掉的。
过不多时,门外有内侍高声禀报,诸位大臣求见。
太子重睁开眼来,漆黑如墨的眼眸照常流露着淡淡的笑意,平和得宛如方才那片刻都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