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未免叫人说我们假冒太祖遗诏,即刻将遗诏交由众人传阅以辨真假,在确认之后,立即送往沐晰卓的西北行宫。另,即日起,都城更名为晴都。”
“属下遵命。”
安排完这一切,百日宴也该结束了,旁边乳娘怀里的墨想想也软糯糯地打了个哈欠,隐隐有些疲惫之色,沐晰晴将他接到怀里抱着,哄着他睡觉,墨云殇揽着她的腰站起身:“回房歇息吧,后面的自有人处理。”
“嗯。”沐晰晴点点头,随着墨云殇一起离开,悄悄问道,“圣祖遗诏是什么回事?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啊,难道你刚刚说要等的,就是这个?”
“嗯。”墨云殇静静的发出一个单音节算是肯定,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深藏的悲伤,可是却没能躲过沐晰晴的眼睛,单手抱着想想,腾出右手拉下他的胳膊挽住,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陪着他,安慰他。
圣祖皇帝的遗诏也是墨云殇心中的一道伤,他和玄月公主的婚事,便是他父王以遗诏相威胁得来的,而父王也因此丧命,提起遗诏,再坚强他也难免心有所伤。
次日一早,百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北宁,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周边各国,北宁西北行宫的御书房,遗诏和煜亲王府的绢帛被沐晰卓狠狠地摔在了桌上:“真的是反了!”
下头跪了好几排的大臣,却没一个敢抬头的,上面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怒火,身后是难以抉择的道路,遗诏千真万确,眼下,北宁国可以说名正言顺成了墨云殇的天下,他想要谁做皇帝,谁就是皇帝,沐晰卓,已然成了北宁历史的过去式。
“宁王何在?”
“臣在。”
“爱卿可有办法应对?”
宁王邪魅一笑:“皇上,自古有句老话,叫做成王败寇,历史是又胜利者书写的,遗诏不过是墨云殇想要的名正言顺,但是,臣以为,只要打败了墨云殇,想要将此事从史书上抹去,那是轻而易举。”
沐晰卓听了后赞同的点点头,紧接着却又发了愁,叹口气道:“墨家军百万雄师,骁勇善战,战无不胜,想胜,难啊。”
宁王世子上前一步道:“皇上,九王爷毕竟是您的九弟,现在更是西域的圣君,有情报表明西域的实权早就把持在九王爷的手中,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争取到他的同盟。”
“不可呀。”右相上前一步道,“九王爷虽然是皇上的九弟,可他更是玄月公主的同胞哥哥,二者相比,亲疏立现,想要争取到他的同盟,根本就是没有可能。”
“谁说不可能,只要有证据让九王爷相信煜亲王妃是假公主就行了。”一声清泠的女声在大殿中响起,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御前太监拂尘一扫,拦在皇上面前,喝道:“是谁?还不速速现身!御前侍卫,护驾!”
刷刷刷,禁卫军从殿外鱼贯而入,瞬间站满了整间大殿,为首的侍卫长问道:“刺客在哪里?”
啪!——
沐晰卓气的身子发抖,猛地一拍桌子:“一群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御书房啊,议事重地!青天白日的让一个女子悄无声息闯进来竟没一个人发现?现在还要问刺客在哪里?”
“呵呵,皇上说的对。”那女子笑着现身,在书桌前不远处落脚,一身暗青色衣衫,绣着兰花暗纹,脸上蒙着一方纯白色的纱巾。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御前侍卫一瞬间都拔出剑直指女子,严阵以待,皇上已经因为他们的失职发怒了,若再让她闹出什么幺蛾子,那他们的命都别想要了!
“皇上,小女子幽兰,有一妙计助皇上打退墨家军,不过……”她扫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禁卫军,“不过,我只和皇上您一人密谈,不知可否让这些人都退下?”
沐晰卓有些犹豫,毕竟不知眼前的人是敌是友,若是让侍卫都退下,万一是刺客,那他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自己的功夫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这样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一个人潜入御书房。
病王爷的调皮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