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身边两个随侍的小道童便过走过来要送客了。
岑邧苦笑道:“师父……我只是想孝敬您。”
“嗯,难为你有如此孝心。”
那绝代的佳人已回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等孟青遥摆膳与孟青阳两个吃时,小书生还不忘提到这事。
“这位岑公子可真奇怪,”他吃得脸颊鼓鼓,“好吃……他哪里像个徒弟样子?”
孟青遥以袖掩唇,浅浅地笑起来。
“姐,你真就当一辈子道姑了?”
“我现在这样不好么?”
孟青阳眼神闪烁,良久道:“虽然我脑子不好,做不了官,但是你跟我回家,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孟青遥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净说些没谱的事。”
小书生却停了箸。
他犹豫着问道:“姐姐,其实我前两天就到汝城了。”
“……我听城里的人说……”
城里的人说你是个妖女,无恶不作。
他咽了咽口水,最终道:“你好像有喜欢的男子?”
孟青遥斜倚在软枕上,手中执一酒盏。闻言一双美目闭了闭,笑道:“什么喜不喜欢的?”
孟青阳勉强地笑了笑,再去夹那精美的菜肴时,已觉索然无味。
西陵。
侯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陆极站在空荡的院中,手执银木仓,舞得水泼不进。他的眉眼始终冷着。
河畔新绿初现,冰消雪释,春意却始终没能将西陵侯府解冻。
这位以气势摄人而出名的侯爷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变得越发地沉默了。
侯府的下人们对此习以为常。
“侯爷!”池越走进来,正好看到陆极舞木仓的场面。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慕强的秉性,陆极的枪法又极为出众。他本为通报而来,此时却被震慑住,看着陆极将一套练完。
陆极转身收木仓,银色的木仓剑在地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神色冷峻,所在的地方似乎都比别处多添了几分寒意。
深黑的眸寒星般地,转向池越的方向。
原本沉浸在木仓法中的池越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