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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刘律师：&ldo;请法庭记录证人回避这个关键问题的事实。&rdo;

审判长强硬表示：&ldo;被告代理人不应过分纠缠一个问题，请询问证人其他问题。&rdo;

刘律师显然受到我前面询问刘心宇的启发，就证人说词之中的时间矛盾展开攻击：&ldo;你前面回答公诉人询问时说，程明达在1999年4、5月间主持会议商定将股票以净资产抵债，1999年9、10月间你受程明达指使签署了股票一份转让协议，可是早在1999年3月刘心宇给你和程明达的报告中，就提到了用股票抵债的事，并且还特别提到了1999年9、10月间才签署的股票转让协议。时间先后顺序完全不对，这如何解释？&rdo;

曹志雄更加慌乱，不过他不再嘴唇发抖、支支吾吾，而是选择了沉默以对，并且眼神不再看着律师，而是傻傻地盯着法庭的天花板。

足足过了半分钟时间，审判长又一次出面干预，避免庭审陷入停顿：&ldo;请代理律师询问证人其他问题。&rdo;

刘律师：&ldo;检察院进驻公司初查后，2001年5月1日晚你和刘心宇、姚丽三人是否避开程明达，在你办公室讨论过如何应付检察院调查股票协议转让的事？&rdo;

曹志雄这回反应迅速：&ldo;没有。&rdo;

刘律师：&ldo;请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这回事？&rdo;

曹志雄愤怒地回答：&ldo;绝对没有此事。&rdo;

审判长：&ldo;证人已经做了回答，律师不要重复询问这个问题。&rdo;txt电子书分享平台书包网

201、曹志雄作证（2）

轮到我询问的时候，我对曹志雄前面的说谎十分生气，心中已经没有了他刚刚迈进法庭时对他的那份宽容和谅解。

有了对刘心宇交手的经验，我更加信心百倍。我定下自己的质证策略：抓住证人证言的矛盾，戳穿对我不利的证人证言的虚伪；采用各种提问技巧，从证人口中套出事实真相，强化对我有利的关键证据。

我压抑着对曹志雄的不满，象对待一位老朋友一样，正视着他的眼睛，脸上微微带着一点点笑容，尽量以一种轻松、诚恳的口吻问：&ldo;你说我提议或指使将股票按净资产低价折股，究竟是指法人股还是流通股呢？&rdo;

曹志雄小心翼翼地回答：&ldo;我对股票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什么叫法人股、流通股。&rdo;

问：&ldo;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清楚我指使或提议按净资产价格转让的是流通股还是法人股，是不是？&rdo;

曹：&ldo;是的。&rdo;

我决定通过重复询问来强化这个重要的证据，追问：&ldo;你不知道股票有流通股、法人股之分，是不是？&rdo;

曹：&ldo;是的。&rdo;

我乘胜追击：&ldo;你是否听说过我要将本来只能在股票市场上公开交易的流通股通过协议折价转让？&rdo;

曹想了想说：&ldo;我没听你说过这话。但那次会上的确你讲过可以将一些股票按净资产协议转让用于抵债。&rdo;

问：&ldo;你不知道我说的协议转让的股票是指法人股还是流通股，对不对？&rdo;

曹：&ldo;是的。我不明白什么叫流通股、什么叫法人股，只知道叫康达股票。&rdo;

我心中窃喜，立即面向审判长强调：&ldo;请法庭将这一重要事实记录在案。&rdo;说完，我继续乘胜追击：&ldo;你是否在任何场合听我说过，要把股票按每股元或元价格折价转让？&rdo;

曹：&ldo;当时没谈到具体转让价格。&rdo;

我进一步强化这一对我十分有利的证据：&ldo;你是否听我说过要将流通股按每股元价格转让？&rdo;

曹：&ldo;没有。&rdo;

曹志雄话音刚落，秦道炯举手要求发言。审判长裁示：&ldo;公诉人有什么话请说。&rdo;

秦道炯：&ldo;证人刚才回答说&lso;没有&rso;，到底是指没有听说过股票按每股元转让的事，还是自己记不住了？&rdo;

刘律师立即举手同时站了起来，未经审判长同意，严肃地说：&ldo;请公诉人不要诱导证人！请法庭制止公诉人打断被告对证人证言的质证过程！&rdo;

审判长裁示：&ldo;公诉人，后面还有机会给你提问。下面请被告继续询问证人。&rdo;

我不给曹志雄推翻前面证言的机会，不等曹志雄反应过来，紧接着问：&ldo;你是否记得1998年6月底我们研究过将东南公司拥有的康达流通股全部抛售，用来弥补公司流动资金不足，以及偿付财政部的国家专项贷款？&rdo;

曹想了想说：&ldo;我不记得了。&rdo;

我请求审判长同意后，让律师相关资料拿给曹志雄过目。

曹志雄看完后尴尬万分，无奈地说：&ldo;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没有具体过问此事。&rdo;

问：&ldo;既然在1999年4、5月开会研究股票按净资产转让之前，也就是在1998年6月底、7月初就将流通股已经全部抛售了，后来怎么会再研究这些流通股&lso;协议转让&rso;的事？&rdo;

曹：&ldo;我不懂股票，不了解具体操作细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