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听见女儿只回答了两个字儿,何雨这才想起来她们母女俩在“冷战”呢。
换了鞋,何默默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默默,晚饭吃了什么?”
“牛阿姨做的陕西拉条子。”做拉条子的阿姨姓牛,是陕西西安人,何默默问过,已经记住了。
“好吃吗?”
“嗯。”
“默默呀,妈妈有个想法。”
站在女儿房间门口,何雨一点也不在乎女儿的态度冷淡,笑着说:“默默,我明天还是没事儿,我打算去找找律师,问问时新月这个事儿有没有什么办法。”
掏出了一本书打算睡前看的何默默抬起了头。
“但凡有办法,最好是不影响新月,咱们就帮她们办成了,钱嘛……正好明年的房租要来了……把那个畜生送大牢,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知道,女儿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提议的。
“妈,一个非211、985毕业的文科生就业面很窄,考公务员和事业编制是一条她们舍不得放弃的路,如果有个坐牢的父亲就很难通过入职前的审查。”
考试的间隙,何默默搜了“爸爸进监狱”,然后发现了这一条。
“阿姨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报警、见警察、起诉。”
何雨沉默了。
其实她不是没想到,她只是希望能再问问,再找找,看看有没有方法。
让这对母女能全身而退的方法。
“默默,妈妈今天见到了新月的妈妈……妈妈懂了你的意思了……”
“妈,我今天太累了。”
“请注意,倒车。”
何雨心烦地放下了撑在门边的手,转身往客厅走去。
“你好好休息,妈妈不吵你了,别忘了,你班主任让你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早上七点才能起床。”
第二天,周四,市一中月考的第二天。
何默默去上班了。
何雨还是不死心,在心里盘算着找个律师。
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真要按照时招娣说的“私了”法子,万一惹出了麻烦,时招娣有利也成了没利,何雨可不想事情成了那个样子。
还没等她出门,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何雨以为是于桥西又喊她去吃饭,没想到却是时招娣——她昨天从时招娣贴的纸片上把她的电话记了下来,还打了一个过去让对方存着。
“小姑娘,我昨天有个事儿忘了问你。”电话那头很嘈杂,有电钻的声音,显然对方正在工地上,“你们这么大的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呀?别太贵啊,就……二百块钱,买个蛋糕得好几十,你照着一百出头跟我说吧。”
“蛋糕?”何雨瞬间想明白了,“新月要过生日了?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