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旁边有开小差看过来的学生低声道。
鹿然转过头,认真地朝他点点头。
那学生没想到会被听到,当即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教室旁的高树是棵常青树,哪怕冬天也有着葱茏的枝叶。
枝叶掩映下,照锦抬起爪子打了个哈欠。
怕隐身术再次对鹿然失效,照锦总在使用术法的同时利用自然环境进行伪装,果然没再被发现过。
几天的蹲点观察,免费听了若干节节竞赛难度的数学课,收获不小。
鹿然的五感与常人不同,格外地超出。
鹿然格外喜欢晒太阳。
鹿然对他同桌的男生好像有不同寻常的注意。
照锦决定继续蹲点。
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
得到血样的鹿然心情格外舒畅,写过一道题目,又抬头揉揉眼睛,转身朝身后看去,对几乎说得上神出鬼没的中年男子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中年男子是竞赛冬令营的总负责教师,脸圆圆的,穿布鞋,走路总是悄无声息,爱好偷偷站在学生身后看他们做题,在某一刻突然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出声进行指点。
由于增强的五感,鹿然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身后有人。
中年教师只好悻悻地挥手,踱着步子缓慢离开,寻找别的目标。
鹿然继续写题目,只是总觉得还有什么在盯着他。
不是老师,也不是教室角落的监控,这些天这种感觉时常出现,鹿然抬眼瞥了瞥窗外。
常青的绿树枝叶葱茏,有三两小鸟立在枝头叽叽喳喳,用喙互相梳理毛发。
总不能是小鸟吧?鹿然失笑,再次低头思索题目。
可能是感知变化带来的错觉。
……
冬令营开始的时候,鹿洛洛感到有一点孤单,班上其他同学不认识,儿子和陆清嘉手牵手(并不)去了高级班。
但很快,她就陷入数学题目的汪洋大海,以至于接到明南约出来旅游的消息还恍惚了一瞬。
得知鹿洛洛参加竞赛冬令营以及其中内情,明南表示深切的同情与无能为力,友好地发来一系列度假照片以示安慰。
这个期末明南的成绩进步也很大,正好借此机会朝着家里的爷爷奶奶撒娇,两位老人便答应带她和双生哥哥外出度假,暂时不用理会家里父母的糟心事。
收到照片的鹿洛洛投桃报李地发过去十道题目,飞快作别好友,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做题,关掉手机,拥抱数学。
本以为得到的回应会是控诉或者嘲笑,熟料夜晚鹿洛洛再次打开手机,发现明南发过来在一张照片,空白的a4纸上是书写得整整齐齐的题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