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外面乱得很,皇上薨逝,举国同哀,所有人都不得在街上逗留,姑娘最好还是不要出府的好。”水月急急地劝道。
瑞王身份特殊,瑞王府的下人们也都小心谨慎得很,阮棠梨听进去了水月的话,也放弃了要出去的念头。
“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阮棠梨眯着眼往皇宫的方向看去。
“姑娘好好在府里呆着等王爷回来便是。”水月见她打消了念头,也是松了一口气,扶着阮棠梨往内院方向走,一边安慰道。
等沈惊寒回来……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建丰帝驾崩,几个在外的皇子必是要被急调回京的,但沈惊寒呢?他与几个皇子关系不好,又有私生子的谣言在身,恐怕不会让他回来的……
而且还有个池怀述。
池家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他们定会拥护某个皇子上位,而池怀述知晓剧情,自然也知道沈惊寒要造反,若是池怀述手中有沈惊寒造反的证据,以池怀述那未雨绸缪的性子,大概率会趁着这次乱世把沈惊寒一锅端了。
惴惴不安了一下午,晚上阮棠梨连饭也吃不下,只稍微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也不想回内院,就带着水月在王府中闲逛。
阮棠梨心里烦躁,走得也很快,不消一刻钟,就把王府走了个遍,最后阮棠梨走到了沈惊寒的书房。
这里是他最常呆的地方,也是这十天以来阮棠梨来得最多的地方。
所有东西都如沈惊寒走之前一样,桌上镇纸压着她画的东西,晚风吹过,纸张的角被吹起,发出沙沙声。
阮棠梨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沈惊寒最常用的那支毛笔,却不写字也不画画,只细细摩挲着。
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扬声道:“属下范谷求见姑娘。”
阮棠梨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站在门口,瞧着脸是有些眼熟的。
“什么事?”阮棠梨皱了皱眉。
范谷缓缓走入屋内,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他向阮棠梨作了一个揖,道:“属下范谷,是王爷府里的幕僚。”
阮棠梨这才想起了他是谁。
之前沈惊寒测试她的听力时,似乎就叫的这个幕僚过来。
阮棠梨稍稍放下了一些防备,她把笔放在笔架上,“找我什么事?”
“属下前来告诉姑娘一些情况,王爷不在,姑娘作为王爷的身边人,多知晓一些才能更好地去应对以后的情况。”范谷语气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