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些日子,又不理我?”
云嫤瞪了他一眼,转念又想到他才刚醒,便立即又收敛了那点怒气,道:“那还不是先前那桩案子,谁叫你瞒着我那么大的事?”
她轻声嘟囔:“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娇弱小儿,你不该瞒我的。”
叶煦沉默了一会,道:“阿嫤,是我错了。”
说着,他又笑道:“再说,我的阿嫤那么聪明,不是早都自己猜出来了吗?”
云嫤捶了他一下。
“疼!”叶煦立即扬声。
云嫤吓了一跳,深恨自己又忘了他是个重伤之人,赶忙起身道:“我……我去叫太医来!”
叶煦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别走。”
云嫤面色一红,垂眸瞧他。
一看他唇角噙着的笑意,便知他无事。
云嫤被他那样望着,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由着他牵着她的手,拖着她又坐了回去。
云嫤含笑望着他。
叶煦同她道:“不生气了?”
云嫤柔声道:“你快点好起来,我便不生气了。”
叶煦听着,甚觉熨帖,再是心满意足不过,道:“好,都听你的。”
第122章尘埃落定“人人都只记得他叶煦,谁人……
在叶煦养伤的日子里,那桩谋刺圣驾的大案也不日审结。
凌澈固然罪责难逃,他的妹妹凌解语也因此被下了一纸诏书,自此贬为庶人,逐出京城。
凌襟怀因事先并不知情,又劝服欧阳倾有功,不在罪责之列。奋勇侯府里,诸多无辜之人也得以保全。
不过,侯府那从开国时起便传下来的爵位,到底是保不住了。
皇帝下令奋勇侯府除爵,从今往后,凌府便不再是勋爵之家。
这一阵,凌府正是多事之秋,凌澈被押入了天牢,凌解语又整日在府中以泪洗面,根本连房门都不愿迈出来。没了主事的人,连日下来,整座凌府人人心慌,乱成了一团。
凌襟怀便从医馆搬回了凌府,处置府里的事务。
这日,他刚刚回到自己的院落,还未举步入内,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人,扑跪在地,仰首泣声唤他。
“大哥哥!”
是凌解语。
凌襟怀望向她,见她哭个不住,不禁叹了一声,将她扶了起来。
凌解语神色凄惶,慌乱不已,哪里还有往日的跋扈。
她紧紧地扯住了凌襟怀的衣袖,道:“大哥哥,求求你!救救二哥哥,救救妹妹罢!我不想出京!”
凌襟怀听了,任她哭求,不语。
凌解语泣道:“大哥哥,妹妹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你什么,今日,是妹妹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