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如此,变着花样给他做不同的霖州菜,杜允慈自以为他的胃口日渐好转,但很快大壮告诉她,他看见苏锦宗饭后离开营帐,其实又吐了个干净。
杜允慈停下手里翻到一半的书页默不作声。
映红担心极了:“五爷的身体到底出什么毛病了?总吃不下饭他每天哪来的体力练兵?怎么五爷就不肯看大夫呢?他这样撑不了多久的。”
大壮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小姐,我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谣言。关于五爷的。”
映红好奇:“什么谣言?”
大壮挠挠头:“好像……五爷如今跟着的这位司令从前有那方面的癖好。然后五爷这些天每个晚上都是在司令的营帐里谈军务到很晚才出来,就有几个不服气五爷的军爷私下诋毁说,五爷之所以能这么快得到司令的信任还掌了精兵,是因为——”
“别说了。”杜允慈打断他。
映红没明白:“哪方面的癖好?”
“既然都说是谣言还有再传到我这里的必要吗?”杜允慈一下没控制住情绪直接把书丢到地上。
许久未见她发这么大脾气,映红吓得和大壮一起跪到地上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杜允慈单手扶住额头,平复了好一会儿,自己弯身捡书:“起来吧……”
然后吩咐两人:“明天继续给五爷准备霖州的爽口小菜。”
“好的小姐。”映红和大壮异口同声应承。
杜允慈怔怔盯着书页,却是再看不进任何字,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闪近来她始终不愿意去细思的一些事情。
这一夜,杜允慈等到天快亮了,才等到苏锦宗回来。
而他闹出的动静比平时要大些。
杜允慈敏感地嗅到血腥味。
他好像摸黑在找什么东西,但一直没找着,然后不小心打翻了面盆,似乎还有瓶子骨碌碌滚到床边来。
他走来床边的脚步分明是踉跄的,伴随着血腥味的愈发浓重。
杜允慈忍不住坐了起来:“你又受伤了?”
“别管我!”苏锦宗显得很暴躁,迅速就要走。
杜允慈及时拉住他的手,被他甩开后她即刻下床,强行从身后抱住他的腰:“nick!”
苏锦宗应该是被她碰到了伤口,所以本能地“嘶”出细微一声,脊背也应激性地僵直。
杜允慈想放开他,却又不想他走,一边向他道歉,一边掉眼泪。
听到她啜泣声的苏锦宗仓皇失措,转回身来也不停和她说对不起:“daisy你别哭,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