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的时候没有上锁吗?”
“没有,先生,我没有钥匙。”
“我真是犯蠢了。”少校嘟囔道。
“你不介意的,对吗?”罗尼说,“我在楼下发现没人,就到楼上来看看。”
“当然了,没关系。”少校恶狠狠地说,“你吓到我了,仅此而已。”
罗尼快活地说:“好了,我要走了,再见。”
少校咕哝着说了什么。罗尼走下楼梯来。
“我说,”罗尼孩子气地说,“能不能告诉我,呃,那件事是在哪儿发生的?”
少校用大拇指点了点客厅的方向。
“哦,我能进去看看吗?”
“想去就去吧。”少校咆哮着说。
罗尼打开了客厅的房门,进去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少校上楼去了,伊万斯仍留在大厅,像站岗的斗牛犬一样,他凹进去的小眼睛怀疑地审视着罗尼。
“唉,”罗尼说,“我觉得你肯定洗不干净这些血渍,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哦,当然了,这个老家伙是被沙袋打倒的,是吧?我真蠢,就是这种东西吧?”他拿起靠在另一扇门上细长的门垫,沉思着在手里掂了掂,“不错的小玩意儿,嗯?”他尝试着挥舞了几下。
伊万斯沉默着。
“好吧,”罗尼意识到这沉默并不是对他的赏识,“我最好还是走吧。我恐怕自己的举止有点不得体,嗯?”他扭过头来看向了楼上,“我忘了他们两个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他们是同一类人,对吧?好吧,我真的要走了。对不起,要是我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对不起。”
他穿过大厅走出了前门。伊万斯无动于衷,留在大厅里,当他听到加菲尔德先生身后大门锁好的声音后,才上了楼,回到伯纳比少校身边。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穿过房间,跪在鞋柜前,继续之前中断的工作。
三点半的时候,他们的任务做完了。一箱衣服和内衣被分给了伊万斯,其余的衣物捆得整整齐齐,要被送到海军孤儿院去。文件和账单被装进一个公文包中,伊万斯被派去找一家当地的搬家公司来保管奖杯和动物头标本,因为伯纳比少校的小屋里放不下这些。黑兹尔姆尔是带家具一起租下来的,所以家具不必搬走。
所有事情都安顿妥当后,伊万斯紧张地清了几次嗓子说道:
“请原谅,先生,但是……我想找一份佣人的工作,就像我之前在上尉这里这样。”
“是的,是的,你可以告诉任何人,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这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