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希望这份贺礼,能助我朝治漕顺利,助伯父披荆斩棘,也助父亲酬志。”
少女字字铿锵,较之前一刻的感动震撼,这一刻更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看着她,嘉德帝忽然意识到,自己瞧见那张主绣图时,从中感觉到的不容置喙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他笑了笑:“小丫头,大话可不是这样放的,你说它有助益,到底如何助益,得说明白。”
玉桑莞尔一笑,目光扫过对面的人,从稷旻往下,途径稷阳,有意无意的在稷栩身上停顿片刻。
“治漕一事,至今为止遇到何种难题,有何考量,陛下自是最清楚之人。”
“要证明,其实也好办,陛下大可任选一人,随意考问,但凡他不能从这份舆图中找出合理答案,民女甘愿受罚!”
稷旻眼神一动,哪里还能不明白。
就在这时,稷栩忽然站起来:“父皇,儿臣愿意一试!若儿臣答不上来,也是儿臣蠢笨无能,实力不济,父皇也不必责罚江娘子,儿臣愿意受罚!”
赵皇后面色动容:“小五!”
稷栩却已下定决心,对着玉桑颔首一笑,“还请江娘子指导,那舆图该如何用,如何看!”
嘉德帝看了看稷栩,轻声一笑:“好,就你了。”
玉桑领命,带着稷栩往绣屏那便走。
忽然起了临时节目,宫人七手八脚又把绣屏搬出来。
稷栩孤注一掷,沉稳的站在绣屏前。
其实,他心里并未指望这绣屏。
自从被太子皇兄指派以来,顶着众多质疑,他也曾暗暗努力提升。
今日,他只是想要一个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就不信自己活生生的人,比不过一张绣屏!
玉桑简单的与他说了如何查看,末了,她忽然低声道:“殿下想与我打个赌吗?”
稷栩颇感意外:“什么赌?”
玉桑借着站位优势,冲稷栩弯唇一笑:“答案都在殿下面前了,若殿下能被问住,就算我输。”
稷栩:……
等等,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玉桑说完,乖觉的退到一旁,忽的,她眼神流转,撞上了韩唯一双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