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苏绫将此次谈判地内容简单说与众人听,赵东等人都是佩服不已,本还担心苏绫并无谈判经验,虽然法术高超又很具魄力,但在口头上未必能对付得了李浦南那根老油条。
没想到苏绫不但给谈下来了,这利润竟然还翻了一倍,当真是狮子大开口,下手也太狠了些。
即便李浦南答应给出一成的利润,帝江答应长期与其合作都是有便宜可占的,哪里想到竟然要下两成利润。
事实上,帝江这两成利润也并不全如李浦南所说那般不冒风险坐享其成,因为李浦南只管出货,担的是运输上的风险,而帝江麾下场子走货,担的却是卖货时候的风险,在朝西市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好了,否则场子被掀是要出大事的。
需要打点的还不止白道上的关系,黑道上眼馋眼红的也比比皆是,到时被人算计,更是防不胜防。
高利润自然伴随着高风险。
“太好了,这样一来帮派财务就彻底宽松了。”彰武一拍巴掌。
王美涵笑道,“绫姐你这也太狠了,上来就要两成?这下可给李浦南宰坏了。”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浦南自己觉着合适就行。”夏志文笑着说道,“再说了,李浦南也有赚头,有咱们帝江这个长期合作渠道给他省多少麻烦。”
赵东颔首,“等帝江拿下朝西市所有场子以后,大可以抬高出货价格,到时李浦南还愁赚不出这两成来?”
这才是李浦南打的实际算盘吧。
第二日,苏绫便与王美涵、葛红玲、夏志文一行共四人出发离开朝西。
葛红玲在边境做过战地记者,对如何取道非常熟悉,几人先是飞至云南境内,随后又请车抄国道及小路。
“版纳紧邻的几个国家包括缅甸老挝等,少数当地人知道如何从山间走石洞小路直接跨境,邻国人也是依此过来通婚和走毒的,所以边境城市乱得很呦,在这当地白粉的价格你们猜一下。”开车的师傅是个十分健谈的,此刻他开着车叼着烟卷,不时与众人闲聊,介绍当地的风土民情。
正是夏日炎炎,边境地区属于亚热带气候,天气闷热得很,就连拂过的风都带着一股子此地特有的热气。
阴凉处与阳光下有着明显地差别,或许走到树荫下感觉一片清爽,但若踏出树荫暴露在阳光下便觉得炎热难耐,甚至在身上撒上一些芝麻调料就可以上桌了,这也是此处独到的特色。
王美涵思考了一下道,“现如今市面上的价格大概是八十元一克,这几年价格一直都在浮动,但*不离十,这边距离原产地近,估摸着在三十到四十元左右。”
这样一来加上运输风险等费用,达到八十元是很正常的。
帝江成立才短短几个月,没与这东西正式打过什么叫道,所了解的资料也都是市面上浮动着的价格,但王美涵认为自己的猜测已经十分专业了。
果然,那司机惊讶一笑,“小姑娘对这东西很有研究嘛。”以前他也拉过一些游人,说到毒品的价格可是大多一头雾水,很少遇见这样侃侃而谈的,尤其对方的年纪可还蛮小的。
“不过你可是猜错了。”那司机嘿嘿一笑,“在我们当地白粉只要两块钱一克,都是公开售卖地。”
“什么!”几人同时出声。
苏绫脑中迅速盘算,两元钱一克,一公斤就是两千元,而以八十元一克卖到市面上就可以入手八万元,而这只是高纯度的毒品价格,正常来讲市面上的毒品都已经被掺水7—10倍,也就是毒贩赚取的价格是这八万元的7—10倍。
两千元的成本价,换取50—80万的高利润!
当然,苏绫知晓毒贩运输上的成本要远高于此,甚至每每出事赔货的风险都要算在其中。
但即便是每十批货物走通一批能够卖到市面上,这钱也足以赚取回来了。
更何况在这边境当地是两元钱,从大毒枭手中大批量地拿货想必价格更低。
难怪人说这东西是巨额暴利,今天来这边境一趟真是长了见识。
若不是龚红叶之事,苏绫这辈子或许也难有机会特地到这边境走上一遭,了解这万里之外的产地价格。
王美涵讶然道,“这么低的价格,那都来这进货,带到我们北方去卖可赚死了。”
那人就笑着摆了摆手,“价格是低,但也不是游客和外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到地。再说一般公开叫卖地都没得大货源,收这种货色地也都是些小毒贩,转出去赚点辛苦钱罢了,真要跑长线运输,你们以为是一般人能做得了地哦?”
的确,货源大小和能力都是硬性限制,不是什么人都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