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交易也好,还是正经生意也罢,总之着急的是曹于我来说,成了是锦上添花,不成也每什么损失,所以我并不介意把这件事脱上两天,再者期间我还令有安排,否则怎么搞定曹那里?
其实桌椅买卖本身并不是我看重的,而曹植借此名义贿赂我的钱财,也不是我真正在乎的,不是我不爱财,只是我终究还是要离开许昌,远离曹操,那就算钱财再多,难道我还能带得走么?我所希望通过这件事达到的目的,却是另有所指。
虽然曹操现在看起来对我很是器重,但实际上却远未有表面上那么真实,原因无他,那便是根基,也可以说是利益。就像徐庶,他孑然一身独在曹营,本人无牵无挂,真不为老曹献计又能如何?最多不过是一死而已,而我和他状况相似,除了小命一条,实在没什么让曹老大可胁迫的,因此曹操对我怎能放心?所以曹植遣丁?前来,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间接给曹操安心的机会,有了这个买卖,我在曹营好歹也算是有了家产,有了利益基础,且不管这个利益是大是小,但一来间接告诉别人,蒋干都开始置办家业了,很有可能真打算在曹操手下卖命,二来无形中也令曹操心里踏实一些,这种暗示看起来或许并不起眼,但却是潜移默化的,很多时候往往要比摆忠心、唱高调管用的多,甚至要比我为曹操献计还要有效果。
曹方面的事也不难处理,如今我府中不是还有一个曹操地耳目么。那好。我正可用安排家仆准备做买卖地机会,借他之口将消息放给曹,我就不信。曹操身边没有曹的眼线,而等曹知道了这件事,无外乎两种反应,一是怀疑,然后也派人来试探我,二是认定。认定我已投靠了曹植,但这第二点,我想除非他突然变成白痴,否则就算有司马懿在旁边蛊惑,曹也不会查也不查就把我算到曹植的阵营中去,毕竟我对外还未答应丁?,如今仅仅是在准备而已。
第二天,我照常前去丞相府中点卯。同时向曹老大汇报整治东吴地计策,对于这件事,我完全没有与张任商议,更不要提徐庶了。虽然孙权有杀我之心,但眼下毕竟是孙、刘结盟。我这样算计东吴,在张任、徐庶这样人的眼中,未免属于睚眦必报,恐怕会影响我在他们两人心中的形象,眼下他们是我重要的倚仗,还是尽量保险的好,至于为救陆逊,陆逊如今算个鸟?!我那方法若要得承,恐怕在别人眼中有点太过狠辣,实不是一个陆逊所值得的。
“偶?子翼要老夫请天子封赏陆逊及江东陆氏全族?”曹操端然坐于书房之内,并不高大地身躯依旧隐约散发出无形的威严,纵然语气温和,也仍令人不敢正视。
我微微颔首,道:“正是,孙权此人虽外表任才尚计、推诚信士,然其心却刚愎嫌忌、重私轻公,权年幼时,自知其威不著、其德不彰,是故多依士卿,犹善纳谏,然如今年长,又新得城地,其功高于父兄,威德已成,是故再非当年之所持,而江东世家大族,以朱、张、陆、顾为表,此四族,衣带相连,一荣皆荣、一损俱损,其势之雄,远超东吴半壁之巨,权先可不闻,如今怎可不见不嫌?是故干以为孙权日后必为抑之制之。”我不慌不忙的道。
曹操沉吟了少许,面上带着一丝狡诘的笑意,道:“如此说来,老夫已知子翼此计之意也,然若仅是封赏陆逊及其族,恐尚不全矣。”
和曹操这样老奸巨猾的人说话就是轻松,显然他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这无非就是想给孙权上点眼药,在东吴内部埋个“钉子”,也许短期内不会有效果,但钉子就是钉子,扎在那里总归是不舒服,没准拔出来只是伤点皮肉,流几滴血,但没准也会不小心捅破内脏,要是再来个破伤风啥的,弄不好就丢了半条命,倘若没有效果,那也不妨事,反正曹操自己又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至于这计策本身,曹操也自然不会去大肆宣扬,而我也不担心被人得知。
曹操显然已经决定按照我的计策而行,那接下来地事就不用我再操心,其他什么在天下特别是东吴造舆论、传小道消息等等,自然有人去做,对于曹老大这样的政坛老手,这些简直是驾轻就熟。当然,陆逊的小命算是保下来了,不过却恐怕还要吃点苦头,虽然不至于被毁了那张俊雅的小脸,但身上却难免要来顿“皮带炖肉”。
曹操满意于可以阴孙权一把,而我也满意于巧妙救了陆逊,至于东吴内部会不会乱,以及怎么乱,却不是我们之后能左右地,而陆逊日后能不能在孙权手下逃得性命,也只能看他的运气和努力。
似乎彼此很有默契地都带着几分阴险的相视一笑,曹操捋着胡须,好像很享受这种阴暗感觉的道:“此事若成,子翼便当首功,老夫自有重赏。”
“干谢过丞相。”我忙拱手道。
曹操点了点头,道:“尚有一事要与子翼分说,那鲜卑三族理应本月到来,只是途中偶遇风雪受了阻碍,怕是要到下月中期才至,君不妨将应对之策再过祥考,如今西凉大局渐定,后顾者唯有鲜卑,是故若除此患,老夫便可专注于孙、刘也。”
说到鲜卑三族,我突然想起前日与徐庶所商议之事,当天晚上被李进?持,昨天上午又被曹操抓到陆逊的消息弄得有些头大,竟然一时间忘了向他禀告,于是当下便顺着曹操的话,将那日徐庶所言步度根欲与轲比能联手吞并素利、弥加之事告于曹操,并将暂定之计讲出。
曹操闻言眉头微皱,片刻后忽然看着我道:“此计可乃元直所出?”
我听了,不禁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