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道“已按主人的吩咐给他服用了迷魂药,至今仍在沉睡中”
宋安歌“嗯”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便让他一直睡下去,到死的那一刻,一个祭品没有清醒的必要”
男子应道“是”
久闭的眼忽然睁开,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看向男子“还有事?”
男子道“主人,秦默笙来报,宋家灭门案乃黎昕所为”
宋安歌收回视线继续冥思“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奴才告退”男子迅速地离开大殿,仿佛死亡的镰刀正架在自己身后。
门被关上,殿内又恢复一片黑暗,宋安歌再次睁开双眼“世间翻了一番,可这人性却始终不变,愚蠢狂妄,自私自利。为一瓶蛊毒甘愿沦为祭品的墨司宇也好,为得两全之法费尽心机的黎昕也好,都只会成为魔王复活的垫脚石”
“哼,被所爱的人亲手杀死想必会很痛苦吧”
千秋索的死讯传开的同时,千秋家向夏国称臣的消息也传开了。千秋雪在听到哥哥的死讯后,并没有听从哥哥的嘱咐逃走,而是登上家主之位稳固千秋家,面对夏国军队的重重围困,千秋雪向夏国递交了投降书,并请求谈判。
那个贪玩任性的小丫头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可只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梁浅才知道在听闻千秋索的死讯后小丫头在多少个无人的夜里哭过。明知夏国不会放过千秋家,这时继位无疑是在将痛苦都引到自己身上,可这个善良的丫头怎么可能会丢下千秋家这么多人不顾独自逃走呢。千秋索生前将千秋雪护得太好,可他一死,便没人能护她了。
面对千秋家的请求,夏国没有拒绝,反而很是赞同,并提出谈判之地设在朝歌,这无疑又是一场鸿门宴,可千秋雪没有选择的权力,如今千秋家只是夏国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任烹任炸,都由夏罹一句话。
谈判之日,千秋雪在梁浅的护卫下来到朝歌,刚一下车便是一盆冷水泼来,幸好有梁浅挡在身前,不然千秋雪真的成了一只落汤鸡。
一个双手还端着盆的婢女说道“千秋家主,这是我们夏国迎接贵宾时的习俗,您可莫要介意”刚刚泼水的正是这个婢女。
“你……”
梁浅气不过正要拔剑时,千秋雪却阻止了她“收起来”
只听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刚拔出半截的剑刷的收了回来,可梁浅恶狠狠的眼神仍然停留在那婢女身上,似要把那婢女撕碎。
“呵呵,既然千秋家主如此不介意,我们便再热烈些,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千秋家主这份诚意呢”婢女将手中剩下的半盆水也泼在了千秋雪身上。
水从千秋雪的脸上滑落,花了精心画好的妆容,千秋雪干脆拿出手帕将妆擦掉,露出本就可人的容貌。
两人被泼了一路,一直到能看见金銮殿的地方,刚才那个婢女上前拦住千秋雪“千秋家主,陛下吩咐过了,若要进金銮殿您得穿上这件衣服”
只见两个婢女将那件衣服展开,红衣似火,衣领很大能将整个香肩尽现,上衣短至胸下,定能露出肚子和腰际,下裙开口直到大腿根,稍微不注意便春光泄露。这分明是舞女才会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