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头痛不已。
“皇上,该宽衣就寝了。”
月如琉璃,天下却不应景,连天烽火!
朱由检站起身,徘徊无语,哀声长叹。
难得的魂穿,偏偏定至某朝末年。
这他么找谁说理去?
翌日清晨。
“老奴恭迎圣安。”
“皇上昨夜可睡得踏实?”
朱由检打了个哈欠,如今连做梦都是祸国殃民,这亡国之君果真不好当。
“还算踏实。”
朱由检含糊道。
“皇上,大学士洪承畴传来消息,豫中前兵部尚书吕维祺,英都巡抚,耀州、澄城县几名官员进京,此刻皆在养心殿。”
“知道了,今日无需宣朝,留这几人以及洪承畴,李建泰。”
全陕旱蝗,河南大旱,两地距北京城千里有余。
除吕维祺外,皆为在职官员,官虽小,但与民亲近,此刻齐聚,怕有要事。
汝州战后,三人首次相遇。
官分高低,几人情分不分深浅,朝堂之外,相谈甚欢。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朕方才远远得见,几位爱卿面露喜色,不知为何?”
闻言,众人惶恐,再次屈膝而跪,头不敢抬,拱手哆嗦道,“皇上恕罪!”
“朕与你们聊家常,何罪之有?”
如今大明朝国患万千,人尽皆知。
昨日,朱由检在朝堂之上,胸怀壮志,赫赫有词,降罪汝州失职重将,并派袁崇焕为首,发兵辽东,清除恶患。
实属国之大幸。
可即便如此,朝夕之间,尚不足以转变国势。
国之危矣,反倒笑口颜开,的确有罪。
“微臣是在为陛下欢喜,为我大明欢喜。”
“都起来!”
门外,熊文灿一脸急相,迫不及待想面见皇上。
要说这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官职不小,只是如今魏忠贤及众阉党势力渐无,甚至连西厂总督职权,都一并落入王承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