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王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按照明朝律法,王公将相,乃至大臣后辈,知法犯法,必死无疑。
可这又不是大数量,凭将军府,便可轻松拦下。
王柱咽了一口唾沫,心如刀割。
“罢了!你起来吧,拿酒来。”
“是,多谢爹。”
待王盛喝下那杯酒,王柱两行热泪滚滚流下。
“孩子!是爹没教好你,你好生的走,别怪爹,等国家处理完鸦片,爹下去陪你。”
“将军!”
“爹!这……这酒有毒……爹……”
王柱站起身,四肢僵硬,如木头一般倒地抽搐,而后嘴冒白沫。
“将军!您……您这是何苦呢?”
“法,匡扶正义,本将军的话便是法,又怎能知法不从?”
“这……少将军一路走好。”
“去!把少将军给张淳抬去,明日本将军亲自去他府上谢罪。”
“是。”
……
离开战略基地,朱由检雄心壮志,慷慨激昂。
有这群疯狗,踏平蒙古,指日可待。
至于借口,还不是随手就来。
“皇上,接下来去往何处?”
“带朕去看看京师的消毒事项。”
“是。”
京师府,南岸广场。
到处弥漫着罂粟花焚烧的气息。
除了相关的镇守人,空无一人。
锦衣卫副指挥使孙兴国拜见。
“微臣恭迎皇上。”
“平身!”
“谢皇上。”
“此地共焚烧了多少吨?”
“回禀皇上,京师府真定府保定府鸦片均运往此处,最近几天,共计焚烧十四万吨。”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同时往前走了一步,脚下踩了什么东西划了一下,险些跌倒。
“皇上当心!”
“微臣有罪,鸦片焚烧后,空气中的残余物落到地面,这种天气,极有可能会与水凝结成冰。”
朱由检心脏跳的飞快,好在没有搞这么一出社死。
狂风阵阵,朱婷身体有些颤抖。
朱由检转过身,语气轻柔,“冷吗?”
“臣妾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