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的眉眼,面无表情,倏地,侧过幽眸来看着她:“嗯?”
邪肆婉转的音调。
“所以……逸羽,你刚才在山崖底下说的那一句,要杀了娘亲……”
此刻水眸一亮,就像是恍然大悟起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过来皇甫府是为什么……既然你不是皇甫逸羽,那你在皇甫府里,一直顶替着‘皇甫逸羽’生活,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危害过皇甫府一次,亦也不是争夺家产……
还有在紫藤花树下,原本那出了神的样子,还有那几句她没有缓过神来的话。
为什么……总感觉他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也像是……与整个皇甫府渊源颇深的样子。
此刻,皇甫逸羽只听着齐明荷这些话,勾了勾唇角笑,不回答。
今夜,统一与蒲柳芝算账。
不管是那些揭开的秘密,还是仍暂未揭开的秘密……
如数即将天下大白。
邪肆的声音扯出来:“问那么多做什么,嗯?等会儿回到皇甫府,自然就会知道了。”
此刻,一句话把齐明荷的好奇心给打回去了,此时只能感受着马车颠簸的声音。
他再笑着出声:“把身上的衣裙换了吧,免得穿得一天了,脏着不舒服。”再魅笑着温柔出声,“把身旁那套墨袍再给我。”
齐明荷此时就这么愣愣的把衣袍再给他递过去,而后……
马车外,是萧门的人在护送着回去,华贵的车辇,仿佛极致嚣张又放肆。
仿佛从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似的。
马车就这么在城道中飞驰而过,直奔皇甫府,待到皇甫府的时候,已经华灯皆上,府中一片死寂。
围守着皇甫府的人马看到这象征着身份的马车到了,倏地强行把皇甫府的大门打开,惊动了里头的人的时候,马车已经正对着门口,停在了这里。
皇甫府的侍卫们瞬间戒备,进入对峙状态:“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甫府!”
此刻,这声音一出,紧接着就是马车内缓缓率先下来的一道身影。
齐明荷换了衣服,此刻一身魅紫色的宫裙套装,繁复秀丽的花纹,就像是紫色而魅雅的花瓣,层层叠叠在这裙摆上摊开,向来只穿素色衣裙的她,这么一穿,胡人的天然媚色勾勒了出来,一瞬间的惊艳,看怔了此时赶出来的侍卫的眼。
“少……少夫人?!”
正准备进去禀报,在这拿出兵器准备恶战的时候,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该愉悦,还是该惊吓,完全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
此时,只看见另外一道魅色的身影再踏了出来,一袭墨色的玄袍,勾勒出颀长完美的身躯,凌人的气势……一双温润的唇微微勾着,笑出了几分魅意,温雅无双,却又从骨子里倾透出来了不羁……就这般对着众人。
如果不是因为此时这人邪眸上覆了一条象征身份的白绫,他们几乎以为见鬼了,此时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却又魅如修罗的男人!
皇甫逸羽冷沉出声:“蒲柳芝呢?”
“……”眼前的一群皇甫府侍卫都还未缓过神来。
此刻,就这么愣愣着:“公……公子……”
紧接着便是余后,后知后觉的声音:“蒲……蒲……”
渐渐反应过来,问的是谁:“夫人……夫人她现在还在西院里,属下们这就去禀报,禀报公子回来了,公子没有死……”
皇甫逸羽倏地抬手:“不用,我亲自过去。”
整个皇甫府就这么后知后觉的轰动起来,可惜这轰动……已经是迟了,无法再传到西院去了。
此时,皇甫逸羽冷沉着眉眼,就这么一步一步,往西院走去。
齐明荷提了提裙子,这一身衣裙,是替他准备之时,也给她备下的,他那一身墨袍,就像是为他量身做的一般,将邪肆狂傲的气息如数衬托了出来,魅人到的极致,而她的……则像是与他陪了一对那般,穿上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此刻就这么加快步伐,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往西院走。
整个去西院的路也被率先不动声色包围起来了,萧门入侵皇甫府,也仿佛是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