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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梅格雷无意跟随她，从衣帽间取了外套，走了出去。看到开往巴黎城中区的公共汽车，他跳了上去。

&ldo;有我的电话吗？&rdo;他叫住一个办公室的听差问道。

&ldo;两点钟左右有人来电话，记录放在您的办公桌上了。&rdo;

记录上写道：

&ldo;让威埃给梅格雷探长来电：

&ldo;拉德克曾去裁缝处试装，在蒙帕纳斯大街吃饭，两点钟在库波尔喝咖啡，打了两次电话。&rdo;

两点钟以后的情况如何呢？

梅格雷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以后，倒在扶手椅里睡过去了。当他突然惊醒时，已经十点三十分了。

&ldo;有电话吗？&rdo;

&ldo;啊！您在里面呐？我以为您出去了呢！预审官来电话找您两次……&rdo;

&ldo;让威埃没有信儿？&rdo;

&ldo;没有！&rdo;

半个小时以后，梅格雷走进库波尔的酒吧间，想找拉德克和盯着他的便衣警察，可是这里连他们的影儿也没有。探长拉住旁边的一个侍者问：

&ldo;捷克人来过吗？&rdo;

&ldo;他一下午都在这儿，您的那位朋友，就是那位年轻的穿风雨衣的小伙子陪着他。&rdo;

&ldo;是在同一张桌子上？&rdo;

&ldo;哦，就在这个角落里！他们每人至少喝了四杯威士忌……&rdo;

&ldo;他们什么时候走的？&rdo;。

&ldo;他们先在啤酒间吃了晚饭……&rdo;

&ldo;在一起吃的？&rdo;

&ldo;是一块儿吃的。他们走的时候快十点了。&rdo;

&ldo;您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rdo;

&ldo;请您问那个伙计吧，是他给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rdo;

那个伙计回想道：

&ldo;对了，就是这辆蓝色汽车，司机每天都把车停在这儿……他们去的地方不会太远，因为，汽车早已回来了。&rdo;

&ldo;您间那两位乘客？我把他们拉到学校街佩利康夜总会去了。&rdo;汽车司机说道。

&ldo;把我也送到那儿去！&rdo;

梅格雷带着一副要吵架的面孔。走进佩利康。一个伙计过来招呼他的时候，碰了个钉子，一会儿另一个侍者把他引到了大厅。

酒吧间里乱哄哄的，在一群寻欢作乐的人中间，梅格雷瞧见了要找的那两个人，他们正坐在柜台拐角的高凳上。

一眼就可以看出，让威埃的目光格外明亮，表情也显得特别亢奋；拉德克则面容忧郁，两眼盯着酒杯。

梅格雷毫不犹豫，迈步向他们走去。一让威埃明显是醉了，他向探长作了个手势，意思是说：

&ldo;一切都很顺利，让我来干吧，您不用出面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