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苗瞬间大笑出声,挡都挡不住。
一家人看够了回到内室,老爷子将刚才的事儿与娘俩说了一遍,这事儿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
刘县令回到县衙入得后院,先与刚回到县里留宿于此的夫人说了此事,待得了首肯才转回书房中使人招来亲子刘申问话。
其子刘申不时入内,眼瞧着十三四岁的年龄,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很是可亲。
刘县令此刻正是兴致勃勃之时,瞧着小儿子也是满面笑容。
“申儿今日课业如何?”
刘申恭敬道:“回父亲话,无甚难题,一切如常。”
“唔。”
刘县令点点头,接着笑道:“明夜为父设宴款待本县新敕县男,届时县男必会携夫人与小娘子一同出席,那小娘为父见得却是好样貌,且性情稳重温和,叫人瞧着很是欢悦,我儿须盛装以陪席,多与林小娘子交流。”
刘申听得明白,记起昨日听到的消息便对此人极为不屑,且那小娘子再漂亮能有表妹漂亮?
他瞧了眼父亲面色,略犹豫后拱手问道:“父亲,儿子也听闻此人,乃是因献治疫方而得圣恩获爵的山村野夫而已?据闻其人粗鄙不堪,全不懂礼数教化……”
“混账!”
刘县令再也听不下去,哪里还有笑脸?气怒之下大骂出声,立时又喝问道:“哪个混账与你嚼的这些烂舌根?想要坏我家业么?!简直混账之极!是谁?!”
刘申头次见父亲如此发怒,一时吓的不能言语。
“是……”
“说!”
刘申不敢硬撑,畏畏缩缩的将闲话之人兜了出来。
“是……福安。”
刘县令听得默了半晌,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冷冷的问道:“……一个下作小人之言也值得你如此信任?为父当初由着你抬举他入门下办差,如今瞧来却是误了我儿……”
刘申听得面色煞白的急切求道:“父亲,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求父亲饶了儿子这一回吧!再说福安怎也是舅母远侄,于舅母面前很是有脸,求父亲饶他一次吧!儿子回去一定好好教他!”
刘县令并未心软,听得他维护福安心中更是火冒三丈,面上更显阴冷。
“你且去吧,明日之事不可怠慢,你即无意为父也不勉强,你兄长此刻在外求学,你便当做替他出席吧。只望你明日莫要出错,省的给你兄长丢脸。”
刘申见父亲一直冷脸,便知此事已无转圜,只能委屈离去。
书房内只剩刘县令心中恨极,随即招来亲信,只言道:“那福安坏我子息,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