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传来清咳声,江枭肄停住,手臂环住顾意弦的后颈,头埋在她肩膀,鼻尖蹭了下她的脖子。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低哑道:“好想把你弄到房间去。”
顾意弦掐了下他,“你疯了。”
他揉她的发顶,笑着直起身,搂着她走到队伍最前方。
江坚秉视线在顾意弦身上停留一秒,“口红擦擦。”
这几天去场子里点妹江枭肄一概不碰,现下看到这么一幕,李致远低声问江坚秉:“他不会从回国到现在就这一个女人吧?”
江坚秉点头,李致远惊讶,“老天,我们最小的儿子都他妈有孩子了,什么奇葩。”
诚然江坚秉也不懂,风流窝里出痴情子。
他咳了声:“上路。”
顾意弦心不在焉,江枭肄一直在观察她,心里那道不安又开始涌现。
从哪天起他看不透她了,他将回忆铺平仔细搜寻蛛丝马迹,似乎从她在上骑乘位的那天。
出了宅邸,她不能与他同车,被安排在靠后方的位置。他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她回神说好,他看了眼耳坠才放下心。
车队穿过金边驶向白马直辖市,停在一座山前,那里停了许多武装越野。
所有人换好车,路过被铁栅栏围起来的院落,每座哨塔上方站岗持枪的雇佣兵。
顾意弦在脑子里回忆路线,在手机备忘录里用手指画下来。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抵达柬埔寨的最边境,一望无际的泰国湾,靠岸的位置漂浮不同水上交通工具,快艇、货船、客船等。
眼眶突然涌现不知名的泪意,她明白要在这里与江枭肄分道扬镳。
世界上有些人只是同行一段路,短暂重叠的轨迹在漫长人生里产生细小转折。
以理智她想过再也见不到他,但以感性她却想再见到他。
海风吹散了顾意弦的卷发,她的眼睛盈了层雾气,盼将低诉,欲语还休。
江枭肄注视着她,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没说,很多话不能说。
短暂的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逢,但莫名徒生一种恐慌感,他从人群里穿过去,脊梁弯折着拥抱她。
他在她耳边说:“等我。”
嗓音带了湿咸潮气,她眼神不定,轻轻回应道:“我等你。”
两人上了不同的船,顾意弦被人带上快艇,背影渐行渐远。
完全消失后,江枭肄点了支烟,揣在口袋里的手指摩挲腕表。
顾檠会在快艇过南海前带人带她脱离控制,他押货运到海口港,进入国内的下一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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